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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成不禁愣了愣，他不解地看向白博，似乎不太明白对方的话。

白博提了提眉滑动屏幕便放下手机，手机随之传出引人脸红耳赤的声响。

潘成哪里听不出这是自己的声音，那些撞击声，那些呻吟与喘息，那一声接一声皆清清楚楚地回荡在这室内，亦重重地砸进他脑里。

潘成略显窘迫地垂下脸，身旁的白博却若无其事般喝着粥。

录音里响起一阵接一阵的手机提示音，一个来电接一个来电，录音的人似乎被惹烦了，窸窣声随之响起，来电声顿时戛然而止。

‘他没事’

录音里传出白博的声音，伴着那不停的撞击声与呻吟，手机被扔掉的声响随之出现。

录音就此被白博摁停，他转眸去看就见潘成红着脸似想般脸藏进碗里般，他不禁无声失笑说道“怎么了？”

潘成盯着眼里的清粥无声地摇了摇头，继而动腕勺起清粥往嘴里送。

白博扯笑也动了动手腕，他边搅着粥边说道“你当时听不到，所以烦的是我，我觉得吵就接了。”

潘成垂着眸闷应一声，他红着脸低声道“对不起。”

那模样惹得白博频频发笑，他勾着玩味的笑容说道“你要不要换个助理？”

潘成咬着勺摇了摇头，又无声地将勺子拿出，视线始终没能从碗里移开。

白博伸手抿了口酒就捻着酒杯站起，五指随着抬脚迈步随意地摸了摸潘成的后脑。

铺天盖地的羞耻感淹得潘成抬不起脸来，眼前的清粥明明早已不烫，却灼得他脸颊滚烫。

潘成迟迟未能从餐桌上离开，直到白博扬声说道“穿鞋到门口等我。”

他匆匆扭头去看就见白博的背影已迈下楼梯，他连忙抽出纸巾拭嘴，那匆忙的模样让白管家不禁开口说道“不急不急，喝口水先。”

潘成那些好不容易消化掉的情绪顿时卷土从来，他略显僵硬地接过白管家递来的水杯。

白管家随之往大门走去，脸上还是一如既往地挂着适宜的笑意，就似全然没听到那段录音般。

潘成咽下清水亦咽下心中翻涌的情绪，他放下水杯就朝玄关走去，他伸手接过白管家递来的袜子又在对方的双手里将鞋子穿好。

引擎声响在门外，白管家随即抬身站起，他后退两步朝潘成作请，那稍稍前倾的上身与半垂的双眼处处透着他身为一个管家的自我修养，潘成惯性朝白管家点了点头便转身往外走。

钻进副驾驶的潘成下意识扯出安全带扣好，视线却不愿转去看白博。

白博无声吐笑问道“身体有没有不舒服？”

潘成合了合眸又垂眸，他摸了摸自己的指尖轻吐道“还是有点难受，应该是宿醉。”

“还有呢？”白博边转动方向盘边问道。

“还是有点晕。”潘成应声回道，眉心不禁皱了皱。

“车门有水。”白博轻声说道。

潘成轻应一声便伸手去拿，清水下肚并不能减轻身体上的不适，只是带走些许喉间的干燥，他莫名地觉得身体有些燥热，手心不禁往出风口放去。

“热？”白博轻声问道。

“燥。”潘成应声吐道，他随即收手扯出抹苦笑，视线终于舍得落在白博身上，那张厌世脸给人的感觉依旧是那般冷硬，但就是这样一张拒人千里的脸却带给他与之不符的安心，那躁动的身体似乎也因此平静两分。

白博边开着车边朝潘成摊开手心说道“手。”

潘成垂眸看向那掌心不禁迟疑一息，但也顺从地将自己的手放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