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诓你?你也配?”裴瓒冷着脸,恨不得再往他脸上啐一口。
但对方眼里刹那间的慌张,让整个人都多了股无力感,多了份惹人怜的感觉,让裴瓒不舍得啐了。
“母亲,说了些什么?”沈濯心慌。
裴瓒语气不善:“你觉得呢?”
听他这么说,沈濯心里更是没底,苦笑两声,维持住表面:“你不说,我怎么猜得到,母亲行事乖张,更不是我能揣测的。”
沈濯的确对此事不知情。
甚至到现在,他在长公主面前依然是弱势的,是被操控的。
看似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敢做,但那都是长公主殿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结果,一旦长公主说半个不字,那他就什么都做不成。
“你放开我。”裴瓒命令着。
沈濯一副警惕模样,听话的松开他的手。
裴瓒冷笑几声,发现了能恐吓沈濯的存在,心中有些得意。顺势推搡几下,示意对方起身,沈濯也一一照做,全然不似之前那般气焰嚣张的模样。
而后裴瓒勾勾手指,示意沈濯贴上去,他附在对方耳边,轻声说道:“殿下说了什么,我也不清楚,父母不肯告诉我。”
沈濯愣了几秒,盯着裴瓒的眼睛:“你还说不诓我?”
裴瓒将手指抵在唇间,示意他噤声:“咱们两个的事情,怎么能算诓呢?慎言。”
“是,我俩之间,不算。”
沈濯暧昧地笑笑,趁着裴瓒阖上眼皮的间隙,勾着他的腰身往床里一扑,“眼下都有心情与相公玩笑了,看来在宫中并无要事发生,听说在长街无故晕厥?那为夫替你诊治一番……”
手指上下摸索几下,裴瓒那件单薄的里衣就褪了大半,光裸的身体暴露在沈濯深沉的视线里,他亲自留下的痕迹依然醒目。
然而,裴瓒对于他过分的举动,没有丝毫的反抗。
这不对劲。
不正常到沈濯立刻察觉了。
心里没有任何窃喜,而是觉得裴瓒定是要预备着做些什么。
沈濯话锋一转,警惕地认起错来:“昨夜是我不好,你应该是不愿意的,我却使劲下作手段,让你委身于我,我该死。”
确实下作。
裴瓒没有承认自己到底愿不愿意,只在心里默默嘀咕,面上却一言不发,看着沈濯拙劣的伪装。
“我也不知节制,让你受苦了。”
“倒也不用这么说。”裴瓒对着他微微一笑,而后撑起上半身,支着手臂拖起脑袋,细声说道,“其实你也挺一般的。”
“什么……”沈濯眨眨眼,少见地露出些震惊的神情,就好像被裴瓒的一句一般重伤了似的,“我哪里一般了!”
“这样形容不恰当,我应该问你,沈濯,你是不是不行?”
“哈?裴瓒你疯了吗?”
短短几个字,气得沈濯眉毛都凝在一起了。
他这人在外面一向顽劣,却不是控制不住情绪的人,至少能一直维持笑吟吟的状态,可今天,被裴瓒的几句话攻破了心理防线,有些崩溃了。
沈濯顶着裴瓒玩味嘲讽的眼神,伸手就要去扒他的裤子,以证明自己到底有多行。可他扒了大半,白花花的腿被他掐着,裴瓒压根不为所动。
【难道只是酒水的问题?】
裴瓒听得到他的心声,却不知道那夜的酒水里掺了些让人动情的药粉,当然,不止裴瓒一个人喝了,沈濯也喝了。
正因为如此,沈濯才会疑虑,全都是酒水让他们动情欢好?
裴瓒忽而嗤笑一声,满眼都是现在沈濯那张底气不足质疑自己的神情。
对方越是如此,就越合乎他的心意。
他正打算开口继续在沈濯的心上插两刀,沈濯却突然封住了他的嘴唇,双手并用,扒着自己的衣裳,果真要证明一下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