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再不解——依照秦越的家世和身份,难道不能娶个门当户对的?再不济也能找个黄花闺女啊,何至于给人当继父。
可这桩婚事,从来都是秦越上赶着,是他生怕沈穗反悔。
旁人的不解又算得了什么。
妨碍不了沈穗丝毫。
“所以我当初说的就没错,找个当兵的身板儿好,起码你也享受,对吧?”
沈穗还没享受到。
不过这事她也没打算跟孟东梅说。
肉体上的欢愉是一部分,精神上的共鸣与和谐,亦是一种享受。
起码她现在也享受到了一部分吧。
倒也不错。
还说孟东梅一上午看了七八处房子,有车接车送,是真的轻松了许多。
倒是看中了其中三套。
挨着靳敏的一个四合院,一进的院子小了点,但一家四口住倒是没什么问题。
另外两处一个在广渠门大街北边,往西是崇文小学,往东是广渠门中学。
孩子读书方便。
另一个则是在西单那边,孟东梅想着回头可以在那边做点小买卖什么的。
靳敏上午没跟着去,她店里有事。
面对孟东梅的纠结,靳敏大手一挥,“都买了呗,你又不缺这个钱,缺的话我先给你垫上。”
她在首都的房产也好些套呢。
除了偶尔去住,主要当仓库使的那一套,其他几个都租了出去。
也不稀罕那点租金,主要是沈穗说,与其把钱放在银行吃利息,不如买几套房子,毕竟是首都,将来房价不会便宜的。
靳敏对房价没什么概念,觉得现在不都是等单位分房子嘛,担心什么房价啊。
但沈穗说是,那就一准儿的是。
就算沈穗说太阳应该打西边出来,靳敏也能闭着眼说太阳是个犟种,好端端的不从西边出来非要从东边升起,就是跟沈穗作对。
她不明白孟姐有什么好纠结的。
孟东梅觉得也是,她纠结什么呢?
是因为回头来首都人生地不熟,心中有些不安稳吗?
可她第一次去云南,都没带怕的。
现在首都有沈穗、有靳敏,有什么好怕的呢?
不过是安逸了两年,骨头都懒散了。
做事都缩头缩脑,再没之前的魄力。
不过万把块钱,她还能出不起?
就算都丢了也没啥好可惜的。
孟东梅猛地一拍桌子,“行,那就都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