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日伸手把细崽的脑袋掰过去,姬青翰抬起胳膊,用宽大的袖袍遮盖住卯日的脸,鼻尖抵着巫礼的鼻梁,微微阖着眼,审视着对方被亲红的唇瓣。
太子爷低声说。
“我可以放你去,但巫礼大人也得亲到我满意。”
卯日用胳膊勾住他的脖颈,吐出湿热的气,长长的睫羽颤动了一下,唇角噙着慵懒的笑,又吻了一下姬青翰的唇。
“不够。”
他又慢吞吞地吻了一下,还有意重重含了一下姬青翰的上嘴唇。
姬青翰的手按在巫礼的腰腹上,不轻不重地摸索着,指腹轻轻弹了一下他的银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还是说,“不够。”
卯日没再动,摸着他的耳垂,被摸得抬了一下下颌,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藏在厚重礼服领口下的猩红吻痕便露了出来,眯着眼问。
“怎么才能让你满意呀?”
姬青翰:“把我亲立起来。”
“你不是神医在世吗?既然能含好我的东西,估计亲,也可以。”
卯日微微睁大了眼,眼中波光闪烁,忍不住笑道:“太子爷,我可没想到你这么……放浪不羁?”
姬青翰也不知道他是在夸奖自己,还是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卯日慢吞吞的,于是伸手捏着他的下颌,主动吻了过去。
比起昨夜凶狠的力度,今日的太子爷有意放轻了动作,但他骨子里的强势还是如同海浪一般汹涌地拍打到卯日身上。双唇被顶开,牙关也被敌军侵占,姬青翰长驱直入,捉住卯日的软舌吮吸,他似乎要吞掉巫礼口中所有氧气,逼艳鬼做回水鬼。
他要成为溺亡水鬼的河流,把艳鬼溺死在吻里。
这个吻与昨夜的吻太过不同,昨夜的卯日以为要被姬青翰当做美食佳肴享用,今日的卯日以为自己成为了一个活人,被太子爷温柔对待。
天上地下的体验,让艳鬼感到新奇,是什么原因让姬青翰一夜之间变了态度?但这个想法匆匆滑过去,他虽然好奇,却并不打算深究。
被舔舐上颚的时候,他浑身酥软,热浪席卷全身,卯日揪住对方的衣襟,兴致勃勃地想,只是吻怎么能让姬青翰好起来呢,对方在床笫之间有多凶狠他又不是不知道,他磨得以为自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呢。
只是吻怎么能满足得了对方。
“把细崽叫出去。”
“我亲到你高潮。”
细崽被赶出门了,他脱了自己的礼服,只佩戴着首饰坐在姬青翰怀里。长手长脚圈在太子爷身上。一身赛雪的白皮,青青紫紫的痕迹,暧昧又涩情。
大祭司的配饰繁重,每一样饰品都是精雕细琢出来的,看上去庄重典雅,只是现在没了礼服衬托,那些层层叠叠的饰品好似瓷瓶外面精细的通花瓷,玲珑剔透,轻颤似花。
他看着姬青翰的时候,目光纯洁又怜爱,乌发贴在他的面容与脊背上,肩膀与胸膛上有一层性感的水光,像是丛林里下了一场骤雨,又像是清晨浮游的一层温柔云雾,冰凉又激烈。
卯日似是一位撑船的船夫,手持着船桨,滑着小舟在湖中荡,顺着浪摇,在他身上一面慢慢蹭,紧赶慢赶地摇,摇得像是芦苇荡里随风摇摆的饱满雪芦苇,又像是柔韧的柳条,摸一把就颤巍巍地抖,轻飘飘地晃。
他从来都是聪慧的猎人,善于运用自己的每一寸去引诱猎物,不仅仅是掌船摇舵,还不忘含吻姬青翰,直到吻得姬青翰皱着眉,咽喉中滚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卯日垂下眼帘,声音温柔得似乎能淌水。
“相公,放我出去吧,好么。”他顶着一双含泪的眸子,眼底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游刃有余地哄骗着姬青翰,“求求你啦,太子爷,我摇了这么久,腰酸了。”
虽然知道巫礼是装出来的温柔与体贴,可姬青翰还是偏了一下头,他深呼一口气,摸着对方后颈的肌肤,一圈一圈打着转,好半晌才回答。
“好。”
“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