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8年11月初,西线
奉天发出的停火呼吁与和平会议提议,如同投入狂暴海洋的一颗石子,瞬间被英法联军复仇的怒涛所吞没。
在伦敦和巴黎的战争内阁中,主流的声音是彻底的胜利,而非妥协的和平。
四年来的血海深仇,数百万青年的生命,国库的枯竭,国土的疮痍——这一切都需要一个彻底的、不容置疑的清算。
“调停?在德士佬跪地求饶之前,绝无可能!”
法士兰总理克里蒙唆的咆哮在巴黎的会议室回荡,他的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我们要攻入柏林!要把德士兰帝国彻底碾碎!要让他们付出一万年也还不清的赔款!要让他们永远记住这场战争的代价!”
英士兰首相劳合·乔治虽然相对谨慎,但同样态度坚决:
“炎国人的呼吁不合时宜。只有在军事上取得绝对胜利,才能确保未来的和平。
德士兰必须无条件投降,必须解除武装,必须承认全部战争罪责。在此之前,进攻绝不能停止!”
来自奉天的电文被草草阅览后搁置一旁。
协约国最高统帅部下达的命令清晰而冷酷:
“继续进攻,目标:柏林。”
于是,战争的巨轮再次以更猛烈的势头向前碾压。
尽管德士兰军队的战线已经支离破碎,士气彻底崩溃,但后退的每一步,都伴随着更加疯狂的挣扎和逐渐凝聚的绝望防御。
家乡近在咫尺,退无可退。
一些德士兰部队,特别是由狂热军官和少年兵组成的单位,依托河流、城镇和森林,进行了近乎自杀性的阻击,给推进中的协约国军队造成了意料之外的伤亡。
然而,大势已去!
协约国军队,尤其是补充了大量生力军的美士兰军和憋着一股复仇劲头的法士兰军,如同压路机般稳步向前推进。
法士兰,贡比涅森林,协约国联军前进指挥部。
气氛狂热而肃杀!
“将军,先头部队已越过莱茵河!”
“我军已突破德军在色当的最后一道防线!”
“柏林以东出现工人起义和士兵苏什维利的报道!”
胜利的消息一个接一个传来,但联军总司令福煦元帅和他的将领们脸上却看不到多少喜悦,只有疲惫和一种完成任务的冷酷。
“告诉前线部队。”
福煦的声音沙哑而坚定。
“不要接受任何局部停火请求,不要理会任何白旗,除非是来自德士兰最高统帅部的全面、无条件投降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