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一些细小的后遗症,能够重新拿起画笔,就得付出一点代价。
高医生终于摆脱了沈时钥,他转身去配药了:“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我已经……”
“谢谢。”
高医生身体一顿,僵硬着手没有回头:“不用谢,我只是看在钱的面子上。”
沈时钥的语气十分慵懒:“我没有谢你,我是付钱看病的,你这医药费,和打劫没有什么区别。”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你怎么还急眼了,我没有说不给钱。”
等把沈时钥赶出去以后,高医生自己也笑了,谁稀罕她的医药费。
她和姓墨的那小子,都是一根弯弯肠子,一肚子算计。
沈时钥开始刻苦画稿,什么图都画,专业的服装,珠宝设计稿,也有练控笔时画的风景,小动物,杂乱无章。
这天,她又画了一副东非的风景画,还有一点细节没有处理好,放在桌子上准备之后再来处理。
但一个晚上,画就无故失踪了,难道是他回来了?
沈时钥转身上楼,遇到宋钰叫她吃饭:“吃饭了,你上去干什么?”
她来不及说什么,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心也不自觉跟着加快了跳动的频率。
来到书房门口,沈时钥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情,推开门进去。
房间里非常安静,她却一眼便看到了,不远处闭着眼睛的墨谨诚。
墨谨诚缓缓睁开眼睛,挂着一个微笑,张开双臂说:“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沈时钥鼓着一颗跳得七上八下的心,走过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你睡着的时候回来的,怕吵醒你,就在这里休息了两个小时。”
“你拿走了我的画?”
墨谨诚搂住沈时钥的腰,声音有些哑:“嗯,我给你收起来了,要不然肯定又被你当成垃圾处理了。”
沈时钥竟然没有办法反驳,她之前是如何处理这些废稿的,都是直接扔垃圾桶,最后都进了粉碎机。
“那留着也没有什么用。”
“既然没有用,你就当送我好了。”
“赶紧说,你拿去干什么了?”
“收藏起来,当传家宝。”
这是有什么秘密不想要告诉自己,就一堆废纸能够是什么宝贝,他喜欢就由他吧。
沈时钥告诉墨谨诚下个月自己要回京城,处理协会招新考核的事,花祈的手看到是不能设计的。
墨谨诚将人往上提了提,问道:“你已经知道了谁是主谋,大可端了他的老巢,你的右手才刚刚恢复。”
沈时钥摊在墨谨诚的怀里,叹了一口气:“有的事是需要我亲自出手的,占有古大师首席大弟子的名声,我就应该维护这个身份所承载的责任。”
那些人大概知道了自己受伤的事情,想把花祈也变得和自己一样,就万事大吉,高枕无忧了。
那自己偏偏就要回去,给他们一份惊喜,哪怕是因为高强度用笔,自己这只手再出问题,也要赢过他们。
“想回去,就去吧!但你先起来吃饭去。”
说是让沈时钥下,手却将人扣得紧紧的。
看着他似乎真的十分疲惫,沈时钥就随口一说:“我陪你回卧室睡一会儿?”
这一次墨谨诚没有犹豫,把沈时钥扶着站起来,装作若无其事往外走:“我现在不困了,我饿了,下去吃饭。”
“真的不困了吗?”
“不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