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她怎会……”覃芷怡震惊不已,“嫔妾今日才见过娘娘,她……”
尉迟安发疯一般,忽然掐住了覃芷怡的脖颈,狂叫道:“是你,你见过贵妃之后,她就选择了自尽,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
“嫔妾只是去……探望贵妃娘娘,并未说些不该说的话,请……皇上明鉴!”覃芷怡双颊涨红,从喉间挤出断断续续的几句话。
尉迟安将气力集中于手掌间,直到覃芷怡手中的油灯掉落,昏黄的光线突然熄灭,眼前一片黑暗,他才将手松开。
覃芷怡只觉一股清新灌入胸口,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随即又咳嗽不停。
“皇上……嫔妾当真没有激怒贵妃娘娘,想要害娘娘的,另有其人。”覃芷怡哭着道。
“另有其人?”尉迟安皱起双眉,狐疑地望向覃芷怡。
“嫔妾手中已有了一些证据,只是牵涉极广,还不能贸然揭穿。求皇上再给嫔妾一些时日,找到关键人物,定能揪出逼死贵妃娘娘的幕后黑手!”
覃芷怡不知容沐汐的死到底与李萱菱有没有关系,只是想趁此机会向尉迟安揭发李萱菱。不然,她就会成为李萱菱下一个对付的猎物。
尉迟安冷冷地看了覃芷怡一眼,离开了品芳斋。身旁的盛长福轻声问道:“皇上,在梓宸宫发现的线索,该如何处理?”
“既然贵妃留给朕那些东西,朕必须依着她的性子,将那人拉下高位。”尉迟安冷声道,“况且,那人还害死了朕的母后,绝不能轻饶!”
覃芷怡过了几日平常生活,无事发生,心中却一直惴惴不安。
直到一天傍晚,天色昏灰,乌云密布,眼看着又要落雨。
覃芷怡打发一众下人回去耳房,自己则躺在榻上想着心事。
突然,床榻正对的窗户被推开,两个黑衣人一跃而入,拿剑直指覃芷怡。
“你们是谁?”覃芷怡惊慌地问道。
“你不用管我们是谁,只用明白,我们今晚来,是为了取你性命!”其中一个黑衣人,尖着嗓子说道。
“取我性命?”覃芷怡顿了顿,再次开口,“你们总归得说出,我犯了何错,为何要取我性命?”
“犯了何错?”另一个黑衣人怪笑道,“你心中有数,就不用我们强调了吧?”
“我真的不知……”覃芷怡还想拖延时间,两个黑衣人却不想再与她纠缠。
“别废话了!受死吧!”两个黑衣人径直向她走来,一个把剑架在她的脖颈处,另一个则掏出了一根鱼线。
“别试图反抗,这样还能减少些疼痛!”其中一个黑衣人阴着声音道。
覃芷怡战战兢兢,后背渗出冷汗,她忽然看向门口,大声唤着侍女,“言昔!”
两个黑衣人一愣,同时向门口看去,那边昏暗不见光,模模糊糊,并不似有人的样子。
“谁?”黑衣人试探地喊了一声,却无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