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既无资源也无人口,凭什么发展力量?能吸引来的,最多不过是些当地游牧部族、边境流民,再不然就是被他名号吸引来的xx革命者罢了。
“关注这些毫无纯粹性的边缘力量,到底对世界革命有什么用处!”
而来到这里后,托洛茨基却拿着“帮助xx独立”作诱饵,试图将这些不纯粹的边缘势力(阶级)纳入麾下。
这完全背离了“先进”无产阶级“世界革命”的初衷!
这也正是他不仅厌恶,甚至对托洛茨基咬牙切齿的原因之一。
“喂,伊万,怎么又一副死人脸啊。”
“还能因为什么,还不是因为托洛茨基那家伙?”
听到与自己志同道合的革命同志,亦是他好友的调侃,伊万不耐烦地回应道。
“我就想知道,我们到底还要在那个失败者手下低头多久。说实话,那个戴眼镜的山羊胡子,不过是被抛弃了才窝在这里混日子罢了!”
“呵呵,说得不错。有时候我甚至觉得,还不如直接回去,拉起队伍打仗来得痛快。”
这样想的,其实不止是伊万与他的好友。
队伍内部早已有不少人对托洛茨基的专横与“反动”思想厌倦到了极点。
“现在都分不清这是红党,还是托洛茨基的私党了。”私下里常有人如此抱怨。
毕竟若不是托洛茨基,他们又怎会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他们当年之所以要流亡,虽有想实现更广阔革命理想的愿望,但更深层的原因,还是来自克里姆林宫的巨大压力。
而克里姆林之所以会这样对他们——
根源就在托洛茨基。
是托洛茨基的存在让他们背负了这笔巨债。
换句话说,他们迄今为止所承受的一切磨难,全都是托洛茨基造成的。
“如果不是托洛茨基那家伙,我们现在应该还在莫斯科。”
根本不必在这风沙漫天的荒漠中虚度光阴。
“看样子,伊万同志对托洛茨基同志颇有微词啊。”
“?!”
正当伊万与好友在背后痛骂托洛茨基时,背后传来一声颇具格鲁吉亚味道的俄语。
“你是。。。。。。”
一个格鲁吉亚人。他是托洛茨基助手团中的一员,也是跟随托一同来到这西部边陲地区的,但并非核心人物,伊万甚至很少与他打交道。
他平时时常待在托洛茨基身边,也不出挑,甚至让人记不起他的名字。
“别太惊讶。”那人摆摆手,脸上带着一种难以捉摸的表情,“我不会把你们刚才说的话转告托洛茨基。”
“哼,”伊万警惕地盯着他,“我还以为你是托洛茨基的忠实走狗呢。”
“表面上,我确实履行着助手的职责。”那格鲁吉亚人微微一笑,朝伊万二人走近一步,声音压得更低,“但我来,是想帮你们的。”
“什么?”伊万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