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见丐帮耳目之众多,消息之灵通。
“人找到了?”城主大人周身散发着冽冽冷气。
“找到了。”白逸尘抛了个不大正经的眼神给他,笑嘻嘻道,“陆荆,人我替你带来了,尸体也已经验了”,他眼神凌厉的扫过陈皮等人,接着道,“你身为运城父母官,可要好好审审,莫放过一个歹人,也莫冤枉了一个好人。
能对堂堂运城城主直呼其名,白逸尘身份也定不简单。不消说,他若诚心帮我,这一劫我自能安然度过。
陆荆微微点头,目光莫测的停留在我身上。
我甚识时务的后退两步利索跪下,面无惧色跪的笔直。
“所跪何人?”
“小叫花子云宿。”我随口胡诹了一个名字,竟愈听愈顺耳。方才白逸尘叫我宿宿,但这般亲昵的称呼,须得要十分相熟才能叫得,所以为表郑重,我特在前面加一个“云”字,越想越是顺口。
也好,以后总不能逢人问名,便啰啰嗦嗦说我失忆已久不记姓甚名谁,这云宿倒也不失为一个好名字。
一抹惊异在白逸尘眼中迅速闪过。
“云宿,”陆荆道,“陈皮等人告你夜闯城隍庙,杀人行凶,你可认罪?”
好一番颠倒黑白,混淆视听的说辞。我心底冷笑,抬头问道,“敢问大人,可有人证?”
陈皮抢答道:“我丐帮兄弟均可作证。”
我又问:“可有物证?”
陈皮又道:“我大哥王四都已经死在你手里了,你还想要什么证据?”
“如此说来,我是百口莫辩了。”我长叹一声,看向白逸尘,问道:“白公子,你有何高见?”
白逸尘问道:“陈皮,你们今日何时到的城隍庙?”
陈皮道:“回公子,今日天冷,自黄昏后我们兄弟便聚在城隍庙待着,以避风寒。”
愚蠢!我心内冷笑。
或许他料定我孤身一人空口无凭,也没有人敢为我出头得罪丐帮,或许他天赋太差未谋划周全便急于抢功,又或许他千算万算没算到白逸尘与我或是旧识,总而言之,他编排的这番说辞实在粗糙,经不起半分推敲。毕竟这么惹眼的一群泼皮,走哪里都足以让人过目不忘,但凡有人挺身指证,说今夜在其他地方见过他们,陈皮的谎言便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