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么?
可为什么如今的你看起来,那么的孤独?
……
骆珩回到家时,天已经黑了。
院子里灯还亮着,树下的两架摇椅上一边躺着一个。旁边收音机咿咿呀呀唱着戏,爷孙两个刚才不知道说起了什么,笑哈哈的。
摩托车的动静不小,骆永平摇着蒲扇,“珩儿回来啦,吃饭没有?”
梁忱正要站起来:“我去帮你弄,你先洗手。”
“不用,你躺你的,我吃过了。”骆珩踏进院子,看见小桌上摆了不少小东西。
“这是什么?”
“爷爷下午教我编竹编来着。”
“小梁手巧,教一遍就会,带这种徒弟我最喜欢,哼哼呀,咿呀咿呀啊……”
看来今天他不在的时候,这一老一小玩得很开心,骆珩唇角牵起一抹弧度,回房间洗澡换了身衣服,出来时,看见梁忱蹲在地上喂邻居家的橘猫。
“别喂太多,它肚子鼓起来了。”
骆珩走过来时,身上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头发很潮。
“可它一直叫。”
“饿太狠了,这样对它不好。”
梁忱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大橘实在软乎,乖顺地蹭着脚踝,有点不忍。
“它的主人为什么不喂饱它?”
“猫不是狗,没那么好养。”骆珩伸手握住大橘脖子,手顺着往下,摸了摸肚子,确认它并未积食:“农村养猫,大多是为了让它抓老鼠,而不是当宠物。”
收音机不吱声了,骆永平迷迷瞪瞪睁开眼,看到俩年轻人蹲在一边玩猫。骆永平在老古董上面拍了几巴掌,干了一辈子农活手上没个轻重,老古董零件掉得掉,坏得坏,让骆珩修了好几次。
“爷,没电了,一会儿再给拍坏了。”
“我知道,我就是看看它还能不能出声……”
拍了好几下也没出声,看来电是真的耗尽了,骆永平站起来捧着老古董,丢下两个小的回房间不出来了。
大橘陪他们玩了一会儿,忽然脖子一伸,朝门口的方向看。
“它要走了。”骆珩说。
大橘这么伸着脖子看了会儿,抬腿便走——同来时一样,有大门不走,偏生爬上围墙,最后无声地消失在夜里。
梁忱将剩下的肉脯收起来,准备下次再喂给大橘。
“今晚在我家住下?”
天已经很黑了,梁忱本来想等他回来把肖焓拜托的事办了就走的,没料到骆珩回来得这么晚。
现在说回去,骆珩肯定说要送他,一来一回更晚了,梁忱索性点点头。
他们一起去骆珩浴室洗了手,挤了洗手液,镜子里,两人并排站着,肩膀和肩膀隔着一段距离。
骆珩瞥一眼他:“要洗澡吗?”
梁忱还有换洗的衣服放在客房,今天跟骆爷爷去地里看了花生,身上有点黏糊。
他回客房拿了衣服过来,骆珩正坐在电脑前看球赛。
梁忱和他打了声招呼进了浴室。
水声从里面传出来,骆珩喝了口水,随即拿起耳机戴上。
作者有话要说:
来晚了来晚了,差点来不及,只能先更这么点了[爆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