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不亮骆珩就起来晨跑,他换好衣服站在院子里热身。
梁忱听见动静也爬起来,拉开门:“跑步?”
“嗯,一起吗?”
“等我一下。”
梁忱说着重新进屋,不到两分钟又出来,换了身方便的衣服,快速地去水池边冲了把脸。
梁忱拍了拍脸,彻底清醒了,开始活动身体。
这回没去街上,骆珩带他在达家湾附近跑了两圈,询问过梁忱意见后,带着他爬上对面的小山丘。
树木参天,人在里面走实在渺小。
脚踩着松软的松树针,天空偶尔传来几声鸟叫——在骆珩家待的这段时间经常听到,叫声特别,又有一定的节奏,梁忱以此为灵感,哼了几首小调,录成视频分享到朋友圈,被上班上出怨气的潘允文看到后,追着他念了好多天。
这山太大了,梁忱一进去就失去了方向感,只知道骆珩一直在带着他往上爬,后来路变平了,他就知道这是爬到顶了。但骆珩并没有停下来,而是带着他继续往前走,他们路过了一座废弃的信号塔,梁忱停下来拍了张照。
骆珩提议在这里歇一会儿,梁忱点点头,此刻也不管干净不干净,盘腿坐了下来。
运动鞋上沾了不少土,梁忱捡了根小棍子把它们刮下去,太阳已经升起来了,在树林里面待着不太热,但梁忱还是出了点汗,额头、脖颈润润的。
来这里快两月了,他的手臂还是很白。骆珩从兜里摸出一张湿纸巾,梁忱惊讶他随身带这个,骆珩插着兜没解释。
“谢谢。”梁忱撕开包装,展开湿巾擦了擦额头,又拍拍脖子。
“我好多了。”
梁忱站起来,再次充满精力:“走吧!”
这山平着走就没那么累了,走了不知道多久,梁忱发现山下的景物有些眼熟,不待他问出口,眼前的树林忽然消失了,熟悉的山坳出现。
梁忱见状大步往前走,湖还是那片湖,他们竟然顺着山走到了这里!
梁忱吃惊地说:“好神奇!”
骆珩走到那晚的位置坐下,“坐下来歇歇吧。”
梁忱本来有些饿了,这会儿全部都抛之脑后,上次之后他就在想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再来一次,但没有骆珩带着,他不敢一个人往山里跑。
梁忱看了一会儿,评价说:“还是晚上看更有感觉。”
骆珩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梁忱好奇问:“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骆珩说:“小时候经常上山捡蘑菇,家附近的都被别人捡光了,我就背着背篓往里走,有次走得入迷了,不记得自己走了多远,一回神就发现了这里。”
“我不知道有没有别人知道这里,但我每次来,有时候一待就是一天,都没发现别人。”
骆珩笑了下,像是想起什么,主动说:“我来放牛。”
“放牛?”梁忱更惊讶了,他想象那个画面:“你还放过牛啊?”
“嗯。”
骆家五兄弟凑钱买了牛,大人忙着干活,放牛的事儿就落到几个小的身上。
老大老三都是女孩,老四老五又还小,所以放牛这事骆珩干得最多。
他也喜欢放牛,因为这样一来时间就是属于他和牛的,牛不会说话,更不会打扰他,时间就是他自己的。
他可以在这段时间里做很多想做的事,想很多平时没时间想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