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月鼎估算着时间,现在距离尧犬和凌苍离开满稻村才过去六七日,可已经即将来到凌苍的二十三岁。
也就是先前听到的那两道神秘声音中所说,他们分开的明谣十年。
遇上佳节,总得热热闹闹操办一场。
可原本该在主位的人不知所终,他旁边的位置也空着,只留下手下的修士推杯换盏。
尧犬在观星的露台处,找到了倚靠阑干的凌苍。
“尧犬?”转过头的凌苍颇为意外,“你怎么出来了?”
“我担心你。”
尧犬靠着他旁边的玉栏。
“抱歉。”
他低着头:“我不知你现在听不得吵,我。。。。。”
“你方才说什么?”对面的樾为之疑惑开口。
问月鼎回过神,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说出了声。
他眨了眨眼,随手撸了一把怀里的白毛团子,笑眯眯开口:“无事……我就是闻出来的。”
樾为之眼尾抽了抽,没忍住咬牙:“……你是狗吗,能不能正经一点,我费劲千辛万苦把这个月的药给你送来不是为了听你鬼扯这些——”
问月鼎随口应了一声,抬手在白猫胖的几乎摸不到的脖颈茸毛间摸索了一下,再摊开手,掌心间已多了一个白玉药瓶。
他将那唯一的一粒药丸放入口中,听着传声符那头的人再次絮叨起来,第一次庆幸自己如今是个半聋的状态。
药物入体带起一股暖流,问月鼎轻轻吐了一口气,抬起头,再次仔细环顾了一圈四周。
许逐星不会无缘无故给他戴上一层白绫,甚至还欲盖弥彰地又施了一层障眼法。
这个房间一定有什么问题。从前只有自己碾压他的份儿,万万没想到过了两年,边叙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
问月鼎咬了咬牙,第一次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他眯了眯眼,抱着白团子踱步慢慢向回走了两步,忽然开口:“我有何需要都会帮我吗?”
边叙见问月鼎似乎不赶他走了,心中舒了一口气,迅速点头:“是,我愿意帮大师兄完成任何事。”
他话还没说完,忽然感觉一阵幽香扑鼻。
问月鼎脚步一闪一瞬凑近,带着无尽笑意的眼眸直直落入边叙眼底:“违背你道德,罔顾你伦理规训的你也愿?”
边叙怔了怔,似乎没想到问月鼎会这么问般,话语一时间顿住了。
问月鼎神情间笑意更盛。
“无法兑现,便不要轻易许诺啊,边峰主。”
他弯了弯眼,
“劳烦边峰主转告许宗主这次的承诺你也无法兑现,我还有事,就不远送——”
他话还没说完,却听边叙倏然开口:“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