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忧郁闷地踹了脚被子。
何止没标记,萧允安连一点都没给他留,龙子龙孙全糟蹋在了上一床送去浣衣局清洗的被子上。
说得好听,什么怕他再次孕子痛苦,也不问问自己的想法。
叶无忧愤愤转回身滚回萧允安怀里,把手臂搭在萧允安腰间闭上眼。
还不是和醉酒后反省的内容一样,自私,专制,独裁。
哼!帝王做派!
叶无忧嫌弃地吸了一口萧允安颈侧的青竹信香,把熟睡的陛下拢得更紧。
一闭眼,涌现出满脑子的惊涛骇浪。
昨夜,萧允安对着叶无忧宣泄完心意后,简直不做人,皇帝陛下借着清洗酒气的缘由,又把叶无忧按到了热池中。
没了腹中胎儿的顾忌,叶无忧被迫在萧允安的揉捏下展示了身体的极限,差一点,就夭折。
叶无忧回想起浴池内的景象,后怕地揉了一把大腿和后腰。
身体再柔韧,也不是那么用的啊!怎么能差点把人折叠!
还有可恶的一字马!
想着想着,叶无忧又不想窝在这座青竹信香和漂亮脸蛋组建起的囚笼中,咬牙切齿滚向床边,在差几厘米就要滚下龙榻时,被萧允安捞了回去。
萧允安侧身靠在枕头上看着叶无忧,迷糊着清醒道:“叶卿,该起床给朕拜年了。”
“陛下,您宿醉的头痛呢?”叶无忧看着萧允安醒来后清爽餍足的神情,莫名其妙感觉牙有些痒。
萧允安温柔微笑:“朕喝的又不多。”
实在是笑得太温和了,叶无忧顿时牙更痒,他凑过去在萧允安后颈的腺体位置,留下一枚血淋淋的牙印。
叶无忧凉凉道:“臣无能,喝得太多,现在还不太清醒。”
终于又被顶了嘴,萧允安欣慰地揉了把叶无忧一摸就软的腰,装模作样问道:“还能起来吗?今日还要随朕去祭礼。”
叶无忧抱住枕头崩溃地无能狂怒:“今日竟不是休沐?!”
那萧允安还压着他折腾到后半宿……
禽……不,简直龙兽!
殿外早已亮堂,叶无忧身着礼服,懒洋洋靠在寝殿门口,朝屋外候着的零一肩上的零一鸽勾了勾手指。
无鸽想动。
叶无忧只能又叮铃当啷地回到寝殿内,无聊地坐在龙榻边上看高肃伺候萧允安穿衣。
“非要让臣也怎么穿吗?”叶无忧感觉自己被身上繁冗的装束整出看见天子剑就头皮发凉的毛病。
“祭礼肃穆,你要随朕骖乘同去,不可任性。”萧允安收回摊开的手,等高肃继续往身上挂配饰。
“……让臣同去,该是陛下任性。”叶无忧抬眼放肆地试探道,“按理说,本该是皇后陪陛下登上祭坛祭拜。”
萧允安听出叶无忧话外之音,扯动嘴角抹平叶无忧心底的阵阵不安:“叶卿如今同皇后,又有何区别?”
“……唔,差枚凤印。”叶无忧眉头紧锁,似在认真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