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无忧这下是真的开始站不稳,他腰软得不能再软,只能靠着萧允安搀扶才能站住。
“可要朕抱你?”叶军巡逻的小兵假意自己没长眼睛,硬生生避开了营前和抱在一起没什么差别的帝将。
叶无忧再次可耻地心动。
左右衣服都穿了,营帐也一起睡了,他是坤者陛下是乾君的事情也满营皆知……
不,不行,他只需朦胧地和陛下好,让陛下抱着自己入营的事情,简直……
简直,太棒了。
叶无忧反应才慢了半刻,萧允安便将叶无忧拦腰拥入怀中,高肃尖着嗓子走在前头高声开路:“叶将军暗伤发作,宣刘太医入帅帐觐见。”
听得明白听不明白的大伙都开始各自假装忙碌,哪有人敢直视光明正大抱着叶无忧横穿军营的萧允安。
叶无忧炸成了熟虾,他半点不敢挣扎,完全把头埋进萧允安宽大的袖袍中,假装自己撑到营内后就开始昏迷不醒。
无中生暗伤,暗伤难愈。
走入帅营明明只需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叶无忧却感觉时间过得如此漫长,他嗅着萧允安穿着的自己衣袍上,沾上新的青竹信香,心中雀跃难挡。
“醒了?”入帐营前,萧允安偏要出声问询。
叶无忧紧闭双目闷哼:“不,臣死了。”
他的军营,向来开放,在帝王威压下,叶无忧还能听见几个耳熟的声音交头接耳,他又一次憎恨自己如此卓越的听力。
“将军的暗伤,是不是那什么雨露……”
“嘘,你不要命啦?瞎猜什么!”
“可惜了,将军那个念了许多年的馒头乾君恐怕是等不到了。”
“陛下不比那根本见不到面的馒头乾君好?天子亲临,将军果然圣宠不衰。”
“我听说,陛下的信香,好像就是青竹……”
“今天的事,不许乱说,再乱嚼舌根,老夫军规处置。”魏昭面色红润地突然出现。
窃窃私语瞬间消散,方才聚在一起的几名小兵纷纷开始忙碌地拆搭营帐。
而叶无忧在听见魏昭声音后彻底死在了萧允安袖袍间。
啊!!!老师——!!!
怀里的身躯骤然僵住,萧允安嘴角擒着笑,大步跨进高肃敛起帘子的帅帐,他将叶无忧放在收拾过的床褥上,突然蹲下身将头靠了过来。
叶无忧再装不得死,他紧张地按耐着这具的本性。
可恶,他这个剿不灭的采花贼!
“别紧张,朕只是想听听。”
萧允安将头贴上叶无忧微微鼓的小腹。
帐外很不合时宜地响起高肃鬼鬼祟祟的声音:“刘太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