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朕恕你无罪。”
高肃凄声:“奴不慎拿错了外袍……这会太阳升起来,才看清都是叶将军的旧衣。”
叶将军藏衣裳的地方,怎么会有那么多陛下的里衣!!!
叶无忧闻言一激灵,他故作娇弱的抬起头,打量了一下萧允安的胸膛,咽了咽唾沫。
“臣目测,应当能穿。”叶无忧声音又哑了。
“无妨,拿来。”萧允安瞪着又起色心的叶无忧,历色拍下摸上他胸膛的手。
叶无忧颇为可惜地坐上岸边软垫,眼睁睁瞧着满园好春色被尽数收拢进高墙内。
萧允安比叶无忧稍高上那么几寸,肩膀也宽上那么几分,叶无忧刚合身的外袍穿在萧允安身上,上半身略有紧绷。
叶无忧在萧允安搭上里衣后就哆嗦着腿挪慢腾腾到追风身边,对上了爱马鄙夷的眼。
“嘘,别让陛下知道我可以。”叶无忧贴在追风耳边小声蛐蛐。
“可以什么?”萧允安也在高肃的伺候下,系完最后一条腰带,叶无忧因为显怀的缘故,没系腰带,衣服松垮垮至肩上垂落,他半靠在追风身上转过身。
扑通——扑通——
只一眼,心跳如擂。
叶无忧瞪大眼,呼吸急促,他完全没想到高肃能拿错成他最常穿的外衫,萧允安若穿着这身衣服,和他同骑一骑回去……他兵营内,是个人都能看出萧允安穿着他的衣裳。
军营内可并非什么清纯之地,那群老滑头绝对能联想到什么可怕的东西。
还有他的老师——最大的老滑头,魏霜可算身经百战,嘴还收不住。
萧允安走过来,发现叶无忧的面色比在汤池中还要红,他抬手摸上叶无忧额头。
萧允安担忧:“朕都没碰里。面,怎么这般烫?”
“陛……陛下,臣没事,只是刚从池内出来,有些热。”叶无忧时刻谨记自己还在装走不动路的柔弱坤者,只是僵着身子微微偏过头。
“是么?”萧允安瞥见叶无忧微红的耳根,提着嘴角不经意擦过。
“嗯……”叶无忧冷酷地闷哼。
“朕还以为,叶卿是怕朕不还叶卿衣裳,生闷气。”萧允安眯起眼微微一笑,伸手揽过叶无忧的腰,把人提上追风马背,然后自己也长腿一跨,紧紧贴向叶无忧后背,“既然不是,那朕也就放心了。”
身下的追风嘶鸣着扬起前蹄,叶无忧不敢用力夹马肚的双腿又往萧允安怀中滑了滑,萧允安拢住叶无忧的腰,长腿踩紧马镫。
萧允安微微湿润的发随着马背的起伏不时贴上面颊,两人的距离近得叶无忧能听清萧允安的每一声喘息。
萧允安搭在叶无忧腰上的手稍作前移,恰好贴着他微鼓的肚腹,哪怕胡闹时都很安静的小家伙,在萧允安的手贴过来的刹那,激动地又动了动。
叶无忧惊叫出声。
“叶卿,朕又摸到了,他在和朕打招呼。”萧允安微喘的声音就在耳边。
“臣也感受到了……”叶无忧也将左手搭上萧允安揽过自己的手臂,又一点点,盖上陛下细腻光滑的手背。
晨间的草原没什么风,刮不掉少年将军炙热的心绪,帝王的心同样激荡不安,几乎要烧起燎原的火势。
军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