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陛下更好闻。”坤者的身体本能地贪恋乾君信香,更何况现在叶无忧还怀着萧允安的孩子,若非叶无忧岌岌可危的理智还记得军医那句“不宜伺候陛下”,加上肚子里的小家伙刚刚突然踹了他一脚,他早就被那几缕青竹信香勾到桌对面,什么都招了。
萧允安瞅见叶无忧一步一步,欣然跳进自己草草编织的圈套,心情极其复杂,他在庆幸叶无忧尚未脱离他掌控的同时,也头疼叶无忧这个不太好用但又格外灵光的脑子。
还有那张嘴。
“收收口水。”萧允安捂住眉心,他倒也不用叶无忧亲自表演垂涎三尺。
“陛下您又诈我!”叶无忧一抹嘴角,小小地雷霆大怒一下,在两人视线相对后,又什么脾气也没了,他眼巴巴盯着萧允安,感觉桌对面的陛下比一桌特调的菜更合胃口。
秀色可餐大抵是如此,叶无忧惊恐地发现就算没有皇权这种东西,自己也只能单方面被萧允安揪住各种小辫子,遂张开嘴气急败坏地咬下一半没什么滋味的馒头,把馒头当成萧允安咔吧咔吧嚼碎咽下。
可恶!叶无忧你怎么这么没出息,陛下他不就长得好看……抛开那张脸,叶无忧又飞快转过头瞪了一眼萧允安,结果不出意料,他二度沦陷在萧允安的漂亮脸蛋中。
“……”
你没救了,竟然还想伸手抚平陛下紧蹙的眉心。
“朕还没找你算账,你倒先恼了。”萧允安语调温和,和叶无忧记忆中发怒的模样对不上号,叶无忧便又继续故作恼怒地吞下了另一半馒头。
“陛下想和臣怎么算……怎么处置,臣都认的。”埋了那么久的雷,终于还是要炸了,叶无忧喉结微动,心底隐隐升起一股没来由的兴奋与雀跃。
现在处置可划算了,买一送一。
“叶勉。”乾君敏锐的鼻子捕捉到一缕寒梅信香正亲亲热热朝自己挨过来,萧允安沉声。
听见自己大名,叶无忧一激灵,坐直身体低下头,拿余光偷偷瞥萧允安面色。
完了,陛下好像是真生气啦。
帐外烈日正盛,偶有巡逻的士兵路过,叶无忧思虑再三,在听劝和媚上中间徘徊许久,眼见着萧允安面色越来越黑,他磕磕绊绊开口:“臣昨夜受伤了,看过军医后,说最近都不能伺候陛下。”
“朕是乾君,但并非淫。贼。”闻言,萧允安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重重放下筷子板起脸,想骂两句又碍于叶无忧肚子里的挡箭牌,最后无奈深深叹了口气道,“你收敛些。”
叶无忧一声不吭,涨红脸往嘴里塞食物,假装自己很忙。
陛下不是,他是啊。
标记果然是好东西,往日他如此放肆,早就被骂得狗血淋头了。
席间一直沉默到叶无忧放下碗筷,叶无忧几度想开口,但都被萧允安递来的食物堵住口,一顿好饭,两人各怀鬼胎,吃得格外煎熬。
终于,叶无忧放下了碗筷,萧允安才挥挥手,许叶无忧离开帅帐。
叶无忧起身退下,出帐时跑的飞快,差点撞飞刚被宣召的魏昭。
“你小子,长本事了啊,分化这种大事都敢瞒,还敢和新帝搅和在一块。”魏昭饭前就被宣召,碍于叶无忧和萧允安正在帐内谈话,他只好候在帐外。
营帐并不隔音,魏昭来得晚,但也不幸听见了许多虎狼之词。
魏昭数年未见叶无忧,看着当年手下的那名小将出落得如此高挑挺拔,欣慰地拍了两下叶无忧的肩。
“老师,陛下召见,您快进去吧,我们等会再说。”叶无忧面上的红晕还没彻底退下,和魏昭多年未见,他也有许多话想说,他指了方向示意魏昭自己去那边等候,然后才压低声音小声提醒,“陛下在生气,老师慎言。”
“怕那皇帝做甚,老师替你做主。”魏昭气势汹汹闯进帐,叶无忧想拦的手空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