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墨突然爆出一阵浪笑,他眯起醉眼,
“那小娘子生得可真标志,我本想将她买回去做个暖房小妾······”话音未落,又灌下一大口酒,"哼!谁知那贱人不识好歹,抄起剪刀就要扎我!"
叶垣吉倾身向前,
“这般烈性······
周兄就没给她点教训?”
尾音拖着意味深长的颤音,指尖比出抹过脖颈的动作。
见状,周墨的酒意顿时醒了三分,猛地坐直身子,酒盏
“当啷”摔在地上:
“叶大人可别说笑!我周墨再混,也不敢沾人命官司。说到底······”
他顿了顿,醉眼朦胧地朝叶垣吉挤眉弄眼,“还不是那卖猪肉的铁生勾了她魂儿!城东
‘铁记肉铺
’,大人有空···可以······”
话音戛然而止,周墨突然瘫倒在桌,鼾声如雷,涎水浸湿了半幅桌布。
“周兄?周当家?”
叶垣吉连唤几声,换来的只有含糊不清的嘟囔。
看着仆从架走人事不省的周墨,他刚要揉按太阳穴梳理线索,突然香风扑面。
“大人~~”
三个衣着轻薄的舞姬缠上来,罗袖勾住他的脖颈,胭脂香混着酒香几乎令人作呕。
叶垣吉强压下不适,往门口退去:
“本官公务在身······”
话未说完,雕花木门
“咔嗒”落锁,铜锁碰撞声在屋内回荡。
冷汗顺着脊背滑落,叶垣吉正要抬脚踹门,轰然巨响震得梁上金粉簌簌而落。
虞莹手持鞭子,立在门口,眉目间满是怒意。
屋内烛光摇曳,映出令人窒息的画面
——
叶垣吉衣襟半敞,发冠歪斜,一个舞姬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指尖正往他领口探去。
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