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管儿子的感情,但也不能看着他飞蛾扑火啊。
尤其是,两次都扑的同一簇火。
“谢宴州。”林珍严肃地说,“你要知道,就算人家现在受伤,处于人生低谷,人家也不一定会看上你,你趁早放弃‘乘虚而入’这种念头吧。”
“别念了,林女士。”谢宴州单手撑头,很好笑地问,“你们一个两个的,怎么都把我当坏人似的?”
林珍说:“你确实有这个气质。”
谢宴州嗤了声,又喝了口啤酒:“我没想要跟他谈恋爱,只是想看看他,陪一陪他,他好了我就走,就这么简单。”
这段话,谢宴州说得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
他就是这么想的。
而且,在心里想过无数次。
所以说出来时,才会如此顺畅。
林珍闻言,眼里闪过心疼,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好半天,她才有些艰难地开口:“宴州,沈榆可能好不了了。”
谢宴州眉心蹙起,握着啤酒罐的手指微微收紧,似乎意识到对方接下来的话会让他难以承受。
“前天我跟你爷爷,去过沈家,沈老爷子说。。。。。。”林珍叹了口气,缓缓说,“沈榆的腿。。。。。。受伤严重,情况好的话,三五年可以站起来,情况不好。。。。。。一辈子只能在轮椅上度过。”
她问:“就算这样,你还要陪沈榆吗?即使他根本不会回应你。”
“我这辈子,只喜欢这么一个人。”
谢宴州垂着眼,睫毛在脸上打下淡淡阴影。
他没有看林珍,一个字一个字地讲,语气认真。
“我想陪他,如果。。。。。。他可以给我这个陪他的机会。”
只要沈榆愿意,他什么都愿意做。
哪怕,是飞蛾扑火。
*
谢宴州最后还是没留宿在谢家。
林珍走后,谢宴州在阳台抽了根烟,就离开了。
车驶离谢家,卧室窗边站着的谢天诚皱了皱眉:“就这么让他去了?”
“那不然呢?”林珍没好气,“你儿子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人家撞南墙,头破血流了知道回头,他把头修好了再去撞!”
谢天诚笑笑:“看起来,你也挺赞同他撞的。”
林珍揉揉太阳穴,叹了口气:“那能怎么办?他自已非要撞,我总不能把他变成个球塞回我肚子里吧。。。。。。算了随他去吧,别把自已折腾死就行了。”
刚才聊完林珍就想开了,她儿子从小到大就是这么个犟种,劝是劝不住的,拦也是拦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