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顺利得超乎想象,但这顺利背后,是对方毫不掩饰的嫌弃和急于甩锅的冷漠。
他捏紧了纸张,旁边的许大茂倒是眉开眼笑,连声道谢:“谢谢同志!太感谢您了!您可帮大忙了!”
走出机械制造公司的大门,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
何雨柱把两份证明和自己那份泛黄却坚实的地契仔细叠在一起。
用手压实了,放进内兜里贴胸收好。
“走,大茂!”他声音沉静,却带着一股破开迷雾后的坚定:
“去土地局。这回,所有东西都齐了。”
他拍了拍胸口那份沉甸甸的“理”字,迈开步子,朝着下一个,也应该是最后一个关卡走去。
脚下的路,似乎因为有了明确的方向而变得坚实起来。
等二人到了土地局,时间已是正午。
烈日当空,土地局的大门紧闭,午休的牌子挂得端正。
何雨柱抹了把额上的汗。
许大茂则眯眼看了看手表,摇头笑道:“得,咱俩这时间赶得可真够巧。”
二人转身进了街角一家老饭店。
店面不大,却透着年代感,木头桌椅被磨得发亮,墙上还挂着九十年代的挂历。
许大茂熟门熟路地找了个靠窗的位置,何雨柱则打量着店内陈设,喃喃道:“这儿倒没怎么变。”
简单点了几道菜,又要了瓶二锅头。
许大茂给两人斟上酒,何雨柱举杯道:“难得啊,这么多年头一回坐一块吃饭。”
许大茂笑着碰杯:“可不是,当年咱俩可是死对头。”
三杯酒下肚,话匣子就打开了。
说起当年在九十五号大院的往事,何雨柱摇头苦笑:“那会儿为了争那点地界,没少跟你干架。”
许大茂抿了口酒:“年轻气盛呗,现在想想,那点儿地方算个啥?”
话题转到这些年的经历,何雨柱说起自己在南方打拼的艰辛,许大茂则讲了留在北京的种种。
说到动情处,两人都不免唏嘘。
许大茂给何雨柱添酒:“说起来,还得谢谢你那会儿较劲,逼得我非得混出个人样来。”
饭一直吃到近两点,窗外日头偏西。
何雨柱看着窗外忽然道:“其实那院子,我打算翻修好了给我闺女留着。”
许大茂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行啊,柱子,都会为儿女打算了。”
……
再来到土地局,办事出奇地顺利。
工作人员仔细核对了街道办和京城机械厂的证明,又查验了何雨柱带来的地契。
那张泛黄的纸页被小心地铺在柜台上,上面的字迹虽然褪色,却依然清晰可辨。
许大茂也将自己名下两间房转到了何雨柱名下。
何雨柱想着按市价付钱给许大茂,而许大茂只是摇了摇头:“说了不要了,你也别矫情了!”
“得!后院给你留间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