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片器件转化率超50%,这个成果别说science了,这绝对是诺奖级的成果。
光是林燃从理论层面给出了突破肖克利-奎伊瑟极限的解法,就已经够拿诺奖了。
但可量产这个命题太大了,甚至都不是一年半载能搞定的。
“工程路径的话,像材料的可制备性我们要慢慢去寻找,用什么材料,然后非平衡态的寿命。
在数学理论上能假设非平衡电子态持续数百皮秒,但实际材料中可能几十飞秒就热化了。
器件的结构设计上,需要极快的载流子抽取机制=,在电子失能量之前把它收集出来,电极、界面缺陷、光子管理这些都得配合。
然后工业化还需要面对成本、寿命和环境稳定性的考验。”
林燃点了点头:“当然,你说的我都知道,从数学解到实验室单片器件是第一步,从实验室器件到工业量产组件是第二步。
如果我只要做第一步,我为什么需要两百来号人?我直接找交大材料学院合作不就好了?
发个science,我最多带五十个人一起挂名吧?
你刚才提到的,第二步,从实验室器件到工业量产,每一个环节,我都给大家找到了数学上的最优解,我都已经做完了理论层面的论证,大家需要做的就是从实验端给我反馈。”
大家一开始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随后的时间里正如同林燃所说的那样,涉及到大的节点,他都已经做完了理论层面最优值的求解。
整个进度就像按下加速键一样。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林总带领下的阿波罗科技能够在短短一年多时间里完成登月,这有点太恐怖了。
我今天闲暇时候和我们组的同事闲聊,他就说,林总就跟开了外挂一样。
一般我们的科技界改变产业界的路径是,类似很多年前有理论突破,然后后人慢慢从理论突破有一些实验层面的突破,这些突破累积之后,产业界找到一些能用的论文或者成果,然后在做工业化的量产。
这样断断续续可能要花数十年时间,无数科研人员的心血。
因为同一个时期的成果有成千上万,没人知道什么重要,当时重要的,未来未必就重要,当时可能只是默默无闻的一篇论文,未来可能会在产业领域发光发热。
没人知道,这条路到底要怎么都。
大家从前人的故纸堆里,找到宝藏,然后再根据宝藏,打造出属于自己的神兵。
现在的林总相当于直接从应用数学层面暴力破解,直接给我们开全图,告诉你,哪些东西有用,要朝哪个方向走,直接一条笔直的路就过去了。
这种感觉真的太神奇了,有这样的外挂,老美在航天领域能竞争得过才怪呢。”赵一冰感慨道。
1917年的时候爱因斯坦提出了受激辐射理论,这世界激光的核心原理,但在当时这只是物理学的抽象概念。
一直到1960年,西奥多·梅曼才在实验室构建了第一台工作激光器,当时被认为没有实际用途。
70年代激光开始用于硅芯片蚀刻和工业切割与焊接,无数科研人员参与优化,克服了稳定性问题。
从默默无闻的论文到涵盖医疗、通信、芯片领域的技术,足足花了五十年时间。
包括晶体管,从场效应晶体管概念到半导体,也花了五十多年。
现在,参与到这个项目中的青年学者们,他们就像是被按了加速键一样,理论直接用上,直接给你根据理论衍生的模型和最优解。
你只需要负责做实验就好了。
这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至于被留在这里不能回家过年,高度保密,与世隔绝,在要做的伟大事业面前,好像都可以忍受了。
他们也知道,最后有成果的话,国家层面肯定不会亏待他们。
副教授能把副字给去了,非升即走的青教可以不走了,正教授获得一个集体科技进步一等奖不过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