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要讲的内容是,在单结内部直接消除掉肖克利-奎伊瑟的极限,通过非平衡量子多体输运优化来解决这一问题。”
林燃开始在身后的白板上写了起来:
“肖克利–奎瑟极限的数学本质是一个受光谱分布约束的变分优化问题,物理输入是量子吸收规则,最终求到的数学结果就是这个极限,也就是效率极值。
但我们现在需要来解耦这个问题,破坏掉极限,让极限不再继续存在。”
“你听懂了吗?”晚上回到宿舍后,蒋太良问道。
宿舍是两人一间,自由分配,大家关系好,蒋太良理所当然地和赵一冰一起。
林燃一共讲了三个问题。
第一个是在量子多体系统中,把光子的吸收过程建模为多体态跃迁的非线性概率优化,把这个强耦合电子–空穴系统并最大化多激子产率的非平衡量子动力学方程给解了出来。
第二个是一个时间依赖的量子玻尔兹曼方程的优化问题,解耦电子-声子散射的速率方程,最终使散射时间长于载流子收集时间。
第三个则是光谱重构,非线性光学过程的频率转换优化问题。
最后才进入到了非平衡量子多体运输优化问题。
结合上述问题的答案,林燃最终给出了一个材料上的精确值,按照精确值设计的结构,就能够绕开肖克利-奎伊瑟极限,实现更高的光电转化效率。
“没听懂。”赵一冰回答道。
“不是,你没听懂,你在白天上课的时候频频点头干嘛?我还以为你听懂了呢。”蒋太良悬着的心这才放下了,我以为就我一个人没听懂。
赵一冰说:“这不矛盾吧,我这是对林教授的成果表示赞赏。
我要能听懂我会是材料学的副教授?我早就是教授了好吗!
我要不是理论功底差了点。”
理论功底,说的更直白一点就是数学功底差了点。
“我也没听懂,怎么能证明教授说的是对的呢?”蒋太良问道。
赵一冰伸出双手:“做实验啊,把我们找来不就是为了做实验么?
我看了下,能来的基本上都是做实验的好手。”
蒋太良点了点头:“我猜也是,可既然如此,和我们讲这么多干嘛,直接说结果不就好了。”
赵一冰猜测道:“可能是选拔,选拔我们当中的人才!”
蒋太良本来有点激动,跟着林燃混,比在交大更有前途。
随后马上颓唐了起来,“我连听都听不懂,看来我不是这个人才。”
第二天,林燃说:
“相信大家对于我们要做什么大致有了猜测。
毕竟从原理突破到可量产组件,也就是所谓的工业化生产,有很长一条路要走。
我需要大家帮我完成实验室的50%光电转化效率的单片器件,并且找到工程量产的方法。”
教室里的青年学者们,不少开始举手了。
林燃点了一个,“你有什么疑问。”
“林教授,实验室单片器件不难,我们大概花个几个月时间应该能造出来。”
在座纷纷点头。
实验室可以慢慢调,无非是时间长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