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知薛兄肯不肯出手,试上一试?”
薛陵道:“此举全无成功之望,何须去试。2023”
韦融道:“如若薛兄认为纵然闯不过去,也不是丢脸之事,则又何妨再帮小弟一次忙呢!薛陵心想:“你把我强劫了来,目下忽然反要我帮忙,这话从何说起?”
但他口中却不好意思说出,甚至不忍拒绝,道:“好吧!”
他举步走上前去,步伐间软弱无力。了缘很小心地观察他,竟不敢有丝毫大意怠懈。
韦融道:“了缘师父,你说过任凭他攻多少招都行,这话可不得反悔。”
了缘道:(这个自然。“韦融又道:“我只要他进攻两次,如若不行,我们就回头走路。”
了缘道:“行,你们想怎样都行。”
心中却暗暗想道:“假使他第一次攻不入,再攻十次还不是一样么?”
韦融道:“了缘师父你可有兵器,薛兄他将使剑,你最好用兵器招架。”
了缘道:“这又有何不可。”
一弯腰把地上的蒲团拿在手中,道:“小僧就用这个吧!”
韦融一看他单以左手抓住蒲团的中心,便宛如有盾牌般遮挡住身子,挥酒自如。
可见得这蒲团底面的当中,有供他抓拿之处,否则如何抓得紧,也由此可知,这蚌蒲团,其实是护身兵器,攻敌的话,可以用右手。
他把自己的长剑拿出来,交给薛陵,但见他接剑之时,手腕微沉,分明全无气力,不觉微微摇头,道:“薛兄何苦把自己糟塌成这等样子呢?”
薛陵只淡然一笑,没有说话,他一剑在手,自然而然的集中注意,提聚气力,仍然不失名家风度。
了缘噫了一声,道:“薛施主敢情还是大行家呢!”
韦融道:“你小心了,薛兄可要进攻啦!”
薛陵踏前两大步,提剑当头砍落。他这一招乃是“巨灵六式”之一。
当日以朱公明的造诣,也曾吃他一剑逼得连退了多少个圈子,最后还是在地上打宾,才脱得了身。
这刻他仍然照式劈出,那知了缘反而哈哈一笑,挥蒲团疾挡,“噗”的一声,长剑砍中了蒲团。
薛陵但觉蒲团上一股力道涌来,不由得连连后退,最后熬之不住,终于一屁股跌坐地上,痛得他直毗牙裂嘴。
了缘呵呵笑道:“薛施主恕罪则个,小僧可没有当真用力推你,不然的话,你说不定得翻三个筋斗。”
韦融忙走过去,蹲下来一手拉住他的胳臂,一手托住他的后腰,说道:“真太对不起薛兄你了。”
他的声音异常温柔,温柔得筒直让薛陵感到是个女孩子向他的心上人陪罪一般。
韦融又低声道:“我并不是来不及搀扶你,而是故意让你摔一跤,好把我的功力暗暗输入你体内。”
话犹未毕,一股热流,已从他掌心逼入薛陵体内。霎时间,像点了火种一般,薛陵全身起了反应。
久已不知所踪的真气,运行于全身经脉中,有如突然间换了一个身体一般,四肢百体,真力充弥。
他缓缓站起身子,转眼向韦融望去,只见他眼中奕奕的神采,已经消失,于是忍不住问道:“韦兄能不能把功力吸回去呢?”
韦融那只贴在他背后的手早已拿开,自家的身子乏力地靠在他身上,有气无力地道:。
“我还没有这等本事,须得苦修百日,才能复元。”
薛陵道:“那么假如我跺脚一走,韦兄在百日之内,也是没奈兄弟的何了?”
韦融微微一笑,又是那种使薛陵生出怜悯的笑容。他道:“我不能不冒险一试,好在你是个磊落大丈夫,想来不会做出乘人之危的事,你会不会呢?”
薛陵道:“我现在还不知道。”
韦融安慰地笑一下,道:“至少你也帮我过了这一关再说,对不对?”
薛陵点点头,耐心地等他自行站好,这才举步向月洞门走去,步伐坚定有力,与罢才判若两人。
了缘讶道:“咦!这一跤倒把施主跌得生龙活虎起来,真是奇妙不过的事。”
薛陵道:“据说程咬金乃是地仙,见土便活。所以他败阵无数,多少次都死了,但一跌落马下,碰到土地,立时复活。这等事古已有之,何足为奇?。”
这一番话可把那全无阅历的小和尚唬得一楞一楞的,欲待不信,亦是有所不能。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向薛陵穷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