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笑着,停了一会儿,报出名字。
宁休呆住了,没想到是她!
但倒是是行走江湖久了,功夫到位,微略一怔,理立即恢复原状。
“你在哪?”
“在酒店。”
“回来度假?”
“找房子。”
宁休大吃一惊:“不走了?”
“看看现在的情形。”
“不怎么好。”
宁休但笑不语。
“出来吃杯茶如何?”她问。
宁休低头看着桌上摆着的大堆文件,一出去可就交不了差,非得“肝硬化”才能补救。
于是宁休说道:“我这里有客,现在走不开。”又觉得这样没味,补充道,“明天吧,我们明天联系。”
苏音也没分辨,答应一声后挂断电话。
这时,宁休把熄掉的烟再次燃起,心里安慰自己:老朋友嘛,回来通一个电话很正常,不必多想是她余情未了。
说罢又纳罕起来,才两年,这么就匆匆回来,实在蹊跷。
是生活不顺,或是别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又巴不得叫她出来,问个一清二楚。
宁休又看向那一堆文件,此时思潮起伏,说什么都无法安心工作——是不该在周末听电话的,不应破例,一听就听出事。
索性就放下一切,推开工作,换上衣服,拨电话到她酒店去。
电话不住地响,但没人接,只好作罢,留言几句。
宁休躺在沙发上假寐,一边考虑要一什么样的态度去对待她。
先把银相架收起,免得她误会。
小心地自架子抽出,夹入一般照片薄,架相空了,顺手收入抽屉。
为什么独怕她看到?
有不少女孩来过这里,都看过这张照片,但给事主看见,又是另一回事,他人会认为自己长情浪漫,但她会焰气顿生,认为宁休失去她会一生怀念。
何必呢,他过得很好。
到了傍晚,电话才一度响起,宁休抢着接。
“朋友都走了?”苏音笑。
“是。”宁休说,“你可有空?”
“约了人在晚上八点吃饭。”
“刚好够和我喝杯茶?”
“在大堂的咖啡室等,”苏音补了一句。“对了,提醒你,我胖多了。”
宁休温和地说:“再胖我都能把你认出来。”
挂断电话后,宁休把面孔埋在手中,这一切的一切还不是流露了真情,不必遮掩。
驾着车到了约定的地方,第一眼就看见了她。
并没有变样子!仍然非常娇俏,一直吸引宁休的不是她的外形,而是内涵。
无论多么沮丧的时候,她都能引自己发笑,除了那次,两年前的那次,她说要离开自己。
“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