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路易斯·佩尔高,
“嘶……”
陆时托着腮回忆,觉得这名字有几分熟悉。
旁边的威尔斯却会错了意,以为陆时的冥思苦想是感到烦恼,遂笑道:“陆教授,我早就说了,可能出问题~”
陆时还在回忆,
“佩尔高……佩尔高……唔……”
他想起来了!
这位竟然是1910年龚古尔文学奖得主。
一战期间,佩尔高毅然上了战场,负伤后被德军俘虏,转移到了一家野战医院,
然后,离谱的事就来了,
法国使用炮火覆盖,炸死了这个前途无量的年轻人。
自己人炸自己人,算是典中典了。
陆时叹气,
“难怪他会出来反对。”
威尔斯附和:“是嘛是嘛~我之前就说了的。”
陆时被噎了一下,
他说“难怪”,是因为知道佩尔高的生平,
作为一个富家子弟,且是收入可观的作家,佩尔高正直、勇敢,完全不逃避兵役,是个不怕事的主,
更何况1901年,还是大学生的时候,更是铁头娃。
对这种为国捐躯的人,陆时很佩服,
但愣头青终究是愣头青,需要处理,
“该怎么消除影响呢?”
几人沉思。
片刻后,威尔斯说道:“公道自在人心。我们只需把获奖作品也发到《费加罗报》,大家必然能看出孰优孰劣。”
凡尔纳摇摇头,
“恐怕不行。”
威尔斯叹了口气,说道:“儒勒,人家都已经骑到咱们头上作威作福了,咱们还不正面应战吗?”
凡尔纳说:“正面应战当然是必要的。可是……”
他视线一扫,
“假设,你听好了,是假设。假设《典狱长》获奖,登上《费加罗报》,就一定能稳压《新法国》一头吗?”
威尔斯被问住了。
良久,他才说:“应该能行吧。”
凡尔纳苦笑,
“这里可是巴黎。”
威尔斯挠头道:“巴黎?巴黎怎么了?”
凡尔纳说:“巴黎的市民们最喜欢的,就是挑战权威的戏码。这导致在《新法国》有加成,而《典狱长》有削弱,此消彼长,结果难料。而且,你也不能指望普通人跟我们的口味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