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荤八素的陈绍炳抬头去看那个女人的时候,女人已经消失不见了,如若不是因为身体的疼痛感太过强烈的缘故,他几乎都要以为是自己在做梦。newtianxi
可是陈绍炳清楚的意识到这不是梦,他的胸腔几乎被一脚踢爆,被扔出去的时候,脑门也被磕出血了,这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自己遇见了一个暴力女。
陈绍炳自诩自己在云山市的根基很稳,为人处事也是极为的圆滑,甚少得罪什么人,所以不可能是寻仇。陈绍炳第一时间就是想起苏小红,但是他骨子里也不认为会有人替苏小红来找他算账。
这般想着,又是疼痛交加的,陈绍炳越想越是害怕,赶紧打了一个电话出去。
……
对苏小红这种女人,陈珞其实是没多少好感的,在他看来,虽然苏小红一家的条件不好,但是这并不是苏小红拿来讨价还价的筹码。
一个人做错了事情,不管是基于什么原因做错,都是要付出代价的,于根生犯错了,这个错误不可原谅,那么,就算是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成为一个豁免的理由。
对于根生这一家,对苏小红,或许他某些时候会给予一些补助,但是这并不能拿来威胁他,是的,陈珞感受到了威胁,虽然这是软威胁,但是父母二人对这事,肯定是心有余悸,留下心理阴影了。
果然,陈珞进门走进客厅的时候,就是看到二老坐在沙发上,电视却是关着的,二老的脸色很是严肃,都不是很好看。
见陈珞进来,曹冬梅朝他招了招手,让他过去坐,陈珞苦笑着走过去,不等到二老问话,就主动的将事情交代了一遍。
当然他是避重就轻的说,并不说这是一场谋杀事件,而是说成是一个意外,毕竟全国范围内,每时每刻都有车祸发生,只要开车,谁也不能保证自己会没事,这么一说,二老心里的担忧会少上许多。
陈珞的态度很诚恳,话语之间也没有明显的漏洞,二老听了之后这才稍稍的宽心,曹冬梅抱怨道:“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告诉我们,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陈珞道:“其实我觉得是小事。”
曹冬梅瞪眼:“这怎么会是小事,你是不是要让我和你爸操碎了心才罢休的。”
陈珞知道在父母的眼里,不管孩子再怎么大怎么有出息,始终都是孩子,只得一番安慰,等到曹冬梅的气稍稍小了一点,这才赶紧溜进自己的卧室,对陈珞而言,和父母之间的这种对话,比他独自面临一场大型的商业谈判,要头疼的多。
对陈珞这种举动,二老也是无奈的很,陈嘉华道:“打个电话给陈果那个丫头吧,我也说她那段时间怎么不太对劲呢,估计也是被吓到了。”
曹冬梅点头,拿起手边的座机电话,给陈果打了一个电话。
……
夜巴黎酒吧,包厢内。
季枫手里拿着一杯啤酒,有些诧异的看着满脸青肿的陈绍炳:“你怎么被人打成这样子了?”
陈绍炳郁闷的喝了一杯啤酒,这才道:“别提了,最近流年不利。”
季枫笑笑,“流年不利就少出门。”
陈绍炳好奇的道:“季少知道最近云山市的是非多?”
季枫笑着摇头,并不多说,拿起杯子,一口气将啤酒喝掉。
季枫来到云山市,日子过的很轻松愉悦,他几乎大部分的时间都是泡在夜巴黎酒吧里,喝喝酒,调调情,日子过的说不出的舒坦。
在燕京的时候,他虽然也有身份,但是充其量只是二流角色,来到云山市,以他的身份,则完全是太子爷一样的人物了,陈绍炳将他当菩萨一样的供着。
陈绍炳见季枫一脸漠不关心的样子,就是明白自己在季枫心里的位置并没多重要,尽管他清楚的知道季枫找上他只要要利用他,但是陈绍炳也是心甘情愿的被利用,因为他知道自己能够在这其中得到好处。
不过他此时的心情有些灰暗,对这种漠视,就是表现出一定的抗拒,他觉得事情不太对劲,甚至是感觉自己被人算计了,这让他很不爽。
一连喝了几杯啤酒之后,陈绍炳道:“我觉得有件事情还是和你说说比较好。”
季枫这才看他一眼:“说。”
陈绍炳成功的吸引了季枫的注意力,这才将苏小红的事情说了说,当然,因为苏小红的事情被人教训了,他则是略过不提,说完之后陈绍炳道:“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苏小红会去找陈珞。”
季枫原本对这事并不上心,听到陈绍炳的这个疑问,也是有了一点怀疑,他问道:“不是你将人弄过去的。”
陈绍炳摇头:“要真是我,我何必去自讨苦吃,不是你吗?”
季枫道:“不是我,那个女人的利用价值已经没了,我没必要这么做。”
陈绍炳的疑惑越来越深,道:“那你觉得是谁?听你这么说,我怎么感觉有人要挑事,挑起我们和陈珞之间的矛盾一般,这是陷害啊。”
季枫焉能想不到这一点,原本他以为陈绍炳被人教训是个意外,可是苏小红的出现,却让他隐隐觉得不是,因为他甚至比其他的人,更想将这件事情压下去,当做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而苏小红的出现,恰恰事与愿违的,再一次触摸到了陈珞的敏感神经,将事情挑明了。
这也是让季枫隐隐奇怪,是不是有人要故意制造矛盾,让他和陈珞之间的事端明朗和白热化,这几乎可以算是算计了,不由让季枫的心情很是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