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难过~”
雨停了。
血红色的视野里,一个黑色的影子慢慢的覆盖下来。
面相剑眉星目,黑雨伞,黑披风,黑面罩,像个死亡的幽灵。但是他很肯定这个人是谁,霍山!
“咳咳~”咳血。狙击手眼睛瞪大。
“脏器易位,粉碎性骨折,”霍山蹲下身来,伸出一只手轻轻地一撩,血衣裂开。(手指背后有一根很细的针)
碎骨从狙击手的皮肤里刺出,森森的白色,暴露在外面。
“是你。。。”
“嗯,”微微一笑,斜斜地看了狙击手一眼,将碎骨给狙击手按了回去,“还有舰长,或许不就以后士兵也会加入我们。”隔着漆黑的面具,声音很嘶哑。
卡~卡~正骨。手法不是很正,但凑合着够用。
“叛。。。徒”。
士兵点点头,从腰间拿出一个小瓷瓶,青瓷蓝花,“你有资格,但是。。。”
对着明显的伤口霍山点了点,药瓶倾斜,淡黄色的粉末飘洒。
滋滋滋~肉香。
淡蓝色的火光,跳跃在鲜红的锦缎上,旋转飞起,打了一套军体拳。
“世上不平事,真真假假,谁又说得清楚呢?”霍山淡淡一笑。
灼烧伤口,结痂。
“肮脏的手段,”霍山将瓶子盖好,“卑鄙的是人。”
“借。。。口。。。”
雨滴答滴答地下,稀释着血腥味。
啪嗒~霍山的耳朵一动。有人来了。
“夸夸。。。”是踩水的声音。
菜鸟观测员来了,霍山皱了皱眉头,狙击手带不走了。
“你需要无活着,还是。。。”霍山的声音突然一顿,阴恻恻道,“死。”
活着自然是成植物人,死则一了百了。
漆黑的雨伞挡在他的天空,狙击手绝望地望向天空。霍山,一个从头到尾都没有怀疑过的人物。
“你是个果决的人,时间不多了。”
霍山有点赶时间,因为有人过来了。
“死。。。”狙击手咧着嘴巴,吐出了一声惨笑。没救了。
“好吧!”霍山点点头。对于这样的选择,他没有意外。
死亡是最简单的解脱,这样是最好的。
“前辈!!”一声长喝,穿林而过。
是那个观测员。
凉凉的液体滴在了狙击手的皮肤上,那是注射剂。
“你是个体面的人,”霍山蹲下身来,将针管轻轻地扎入他的皮肤。
一股清凉的液体流淌到他的身体里,注射器缓缓地推到底,也意味着他的生命完全地告罄。
“不。。。甘心。。。”狙击手的嘴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去。
抽搐,眼睛瞪大。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