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瘫会客室沙发上的人影。
没找到可以送的文件,以前那些爱在下班前突然送一堆资料过来的部门和领导这次也奇异的没找上来,原本以为下班之前没机会了,没想到这边会主动联系。
进办公室了,但没用。去办公桌边的时候秘书鼓起勇气迅速往沙发边视线一扫,满心期待的结果是看到个结结实实盖脸上的帽子。
“……”
帽子挡光,人睡得很香。秘书睁着一双无神眼睛收回视线,接过文件。
“这些已经签字确认,你们送回去。”不远处还有个人在睡觉,徐言述声音放得比平时轻,说,“做完后要是手上没有其他工作,你们可以直接下班了。”
虽然没有看到什么特别的,但是能提前下班,秘书拿着文件一点头,说:“好的……”
“下班了?”
安静里另一道声音突兀地跟她的话同时响起,秘书一顿,条件反射转头看过去。
像睡觉的时候还留了个耳朵在工作,捕捉到什么关键词,躺沙发上的人垂死病中惊坐起,直挺挺地坐直身体,帽子“啪”一下掉腿上。
人明显还没睡醒,满头白毛凌乱,一双眼睛睁开了但没对上焦,浅灰瞳孔还带着明显睡意,什么都看不清但已经开始习惯性东张西望。
“其他人快下班了,我还有点事情需要处理。”
人醒了,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徐言述,过去弯腰拿起掉下的帽子帮忙重新戴头上,说:“我拉窗帘,你再睡会儿。”
原来还没下班。
宋叙又瘫回去了,瘫回去的时候看到不远处的什么人影,发现居然还有个人,秉持着微弱的一点形象管理意识,又稍稍重新坐直,礼貌性一打招呼,说声“你好”。
“……”
手里文件夹都快捏出一个洞来,秘书迅速回了声你好,打招呼后退关门一套动作流畅无比。
宋叙看了眼关上的门,之后又重新躺了回去,安详闭眼。
出门的秘书在曾经校运动会的百米赛跑的跑道上都没这次跑得快。
穿着平底鞋健步如飞,以超高效率把文件转交给了相关部门并很有职业操守地做到了尽职嘱咐,她完事后一个甩尾回到秘书办。
回到工位噼里啪啦打字做好记录,她之后站起,压低声音小声又迅速地向旁边的同事朋友们说出憋了一路的话:“徐总那朋友根本不姓余,姓宋。”
同事朋友没反应过来她的意思,只问:“你怎么知道的?”
“我看出来的,”秘书比划了下自己的眼睛,说,“你把他名字连起来读读。”
同事:“宋又?”
“……”秘书一拍同事,“余也别扔掉。”
同事于是试探着出声:“宋余又?”
名字念出来后一双眼睛都清澈了,同事眉梢扬起:“宋余又!”
这一下子就对味了。
难怪人总戴帽子口罩,难怪之前项目团队那些人总觉得人说话的声音有些熟。
秘书抹脸,后知后觉地痛苦道:“难怪我今天叫他余先生,他看上去那么怪。”
今天的工作已经做完,周围一圈的同事朋友们在思考自己老板和人是怎么认识的和自己老板存的什么心思间选择围成一圈打开手机,找出之前在看的某综艺。
之前看的时候他们注意力在其他地方上,这次拉进度条精准降落,用新眼光看的时候果然有新发现。
比如宋余又说过正在和朋友住一起,以及对方在吃了自己做的嘎嘣脆料理后发消息说的“想你了老徐”。
以及节目休息途中那位朋友接宋余又出去玩了一趟,回来的时候连吃带拿还有打包的点心,见过朋友的样子的灿姐两个人说朋友是大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