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到自己快要窒息前听见行李箱从地面上滚过的声音响起,他终于舍得抬起头换口气,换气的时候突然对上对面沙发上整齐排列的六只猪,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没忍住干咳
了两声。
“咔——”
行李都已经搬完, 把最后一个行李箱带进室内,徐言述反手带上门, 转头就看到他跟沙发上的猪大眼瞪豆豆眼。
自己被自己买的猪吓了一跳。
徐言述拿着水杯走近,顺手弯腰拍拍背, 说:“这些是昨天到的。”
顺带昨天阿姨来打扫过, 虽然不理解年轻人的审美但选择尊重, 认为一次性买这么多一定是因为十分喜欢,于是好心地帮忙摆在这里, 保证每次进门都能看到。
咳了半天, 终于平息后接过水杯,宋叙仰头灌了一大口, 终于舒坦了。放下水杯拍拍自己胸口, 他起身说:“这些是送给你的猪作伴的,整整齐齐六兄弟,你的猪再也不会孤单了。”
“名字我都给起好了,他们叫徐大徐二三四五六。”两三步站到沙发边, 他随机抓取一只粉猪兄弟薅了两把后抛出,说,“这是徐大。”
丑丑的猪,坚决不能跟自己姓。
徐言述接住了徐大,顺手夹在臂弯里。
“很配你,”宋叙竖起大拇指,同时打了个呵欠,挥手说,“我上去洗洗睡了,你也早点睡。记得好好对徐大。”
是真的很困,他行李箱也没带,跟丧尸一样缓慢移动着上楼了。
第二天已经约好了和老五在舞室见面,他第二天早上难得早起。早起早不过爱岗敬业的徐老板,他醒的时候徐老板已经去工作,早饭在锅里保温,昨天放客厅桌上的花也已经移到了花瓶里,在晨光里开得灿烂。
靠柜边拿着水杯喝了口水,垂下的视线从花上点过,他呼出口气,放下水杯后拿过钥匙出门。
去舞室的路上毫不意外地堵车了,车辆在高架桥上连成一串,一眼望不到头,他给老五发了条消息,说会晚点到。
老五就猜他会堵在路上,说不用急,这边刚好还有点事。
还有点事,指和学生一起搁练舞室看综艺。
今天学生来得早,练了半天后进入中场休息阶段,原本是有个学生拿出平板戴上耳机安静地看综艺,结果看着看着其他人也凑了过来。最后演变成了学生摘下耳机,所有人跟着一起看。
老五原本对这些节目不感兴趣,只是路过,结果看到什么熟悉的脸后瞬间加入其中。
他主要是看老熟人在节目里能装人模人样装多久,结果很好,半期都没撑住。看到人在商量给Bridge填词的时候本性暴露原地融化成烂泥的时候没忍住“哈”了声。
弹幕到处弥漫着震惊,在场学生也十分震撼,他拍腿笑说:“特别好笑是……”吧。
他的话没能说完,因为紧接着弹幕和他的好学生们就发出好可爱的声音,并十分实诚且一致地决定把进度条往回拉,再看一遍刚才的画面。
老五:“……”
老五拍腿上的手缓缓放下,扬起的嘴角一抽。幸好被夸的本人不在这,要听见了估计得惊得原地起跳,半天缓不过来。
越往后看,他终于发现他的这些学生真正在看什么了。每次宋叙和夏阳的镜头同时出现,他的这些学生腰杆都要坐直不少,眼睛跟打了光一样亮。
这俩人,或者准确地说主要是夏阳,实在太好看穿脑子里在想什么了,连他都能看出一点不对劲,更别说像拿着放大镜在看的观众和他的这些学生。像第一次搞暗恋一样,漏洞百出,好像想遮掩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遮掩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