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可以你个鬼!
这般趁人之危,哪里有半分君子模样?
可话到舌尖,却被成以笙生生咬碎吞进肚里。
在心底狠狠翻了个白眼。
她艰涩开口:“你让人把心脏送到岸上交给阿宇。”
湿漉漉的发梢垂落,在锁骨处洇出深色水痕,像是委屈的泪。
陆京旸唇角勾起得逞的弧度,慢条斯理直起身子,倚着沙发靠背,朝外头扬声:“乃文。”
谭乃文垂首疾步而入,目光不着痕迹地扫过沙发上蜷缩成一团的成以笙。
“你亲自将心脏送回岸上交给赵承宇。”陆京旸的吩咐简短有力。
谭乃文立刻颔首应下,而后转身离开。
陆京旸收回看向门外的视线,墨色瞳孔里翻涌的凌厉骤然化作春水,落在成以笙身上的眸光像是裹了层滚烫的蜜。
他看着她冻得发紫的嘴唇和微微发抖的肩膀,喉结滚动了一下,俯身时带起的檀木香气息将她笼罩:“是不是很冷?”
指尖轻轻擦过她冰凉的脸颊,动作意外地轻柔。
成以笙咬着下唇点头,喉间溢出带着颤音的“嗯”,尾音像被掐断的琴弦。
心里却在疯狂盘算着脱身之计。
陆京旸盯着她瑟缩的模样,倏然觉得这样欺负她有些残忍。
反正长夜漫漫……
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他指节轻轻扫过她垂落的额发,嗓音放得更缓、更柔:“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成以笙警惕地盯着他。
这人眼底翻涌的欲念虽暂时褪去,却像蛰伏的野兽随时会扑上来。
必须趁这间隙想出对策。
她微微颔首,双腿刚落地,还没来得及起身。
整个人就被陆京旸打横抱起:“我抱你去浴室。”
成以笙撞进他温热的胸膛,惊得攥住他衣襟:“我、我不想在浴室做。”
声线里带着兔子被猎食者咬住脖颈的慌乱。
陆京旸抱着她往浴室走去,脚步沉稳得像座移动的山,低头时眉宇间透着暧昧的意味:“阿笙,我们第一次不会在浴室。”
掌心贴着她单薄的后背微微收紧。
“不过,”他故意拖长尾音,看着她因紧张而绷紧的身体轻笑出声,“你这么期待,倒是可以考虑下次。”
成以笙羞恼得耳根发烫,恨不得将发烫的脸颊埋进自已潮湿的颈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