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我错了。”
徐颂这才张口,“错哪儿了?”
徐砚青颤抖着启唇,嗫嚅道:
“我不该,不该新婚夜去喝花酒,不该,不该把祖母气成那样。。。。。。”
然而徐颂却没有顺着他的话讲,他转头认真盯着徐砚青,一字一顿道:
“你错的并不是这些小事。”
“你错的是经历过腿断,经历情伤之后,依旧没能看清眼前局势,顺势做出最正确的选择。
你错的是你犯了蠢!”
徐砚青呆呆看着小叔,心头大震。
“我且问你,你喜欢姜姝,想娶姜姝,可是姜姝还和你同心吗?”
徐砚青嘴唇颤了颤,没有说话。
“你自认为才高八斗,可是没有合适的职位,你能施展才华吗?”
徐砚青瞳孔颤了颤。
“自视甚高,只想自己要什么,却不想以你的能力,能得到什么,才是你现在最大的问题。”
徐砚青像是泄了气一样肩膀垂了下来。
良久,他才哆嗦出一句,“是我无能,让小叔操心了。”
空荡荡的祠堂里,徐颂长叹了一口气,伸手抚上徐砚青的肩膀。
“砚青,放下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过好你现在拥有的日子,才是你该做的,也是唯一不至于让你坠入深渊的方法,知道吗?”
徐砚青咬了咬唇,点点头。
“去吧。”
徐颂直起身子。
“回去给祖母道个歉,也给姜二小姐道个歉。
今晚。。。。。。回房睡吧。”
“是。”
徐砚青默默退下。
。。。。。。
姜渔回到若甫园之后,满脑子都被今日在濯雪斋附近的见闻塞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