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而轻笑,眼底却无半分温度——太后真是慈心似佛,口口声声要妃嫔为陛下开枝散叶,背地里却连皇孙都不想要?
不,应该说她不想让焱渊有皇子?
这也太可怕了!
。。。。。。
兔贵妃炸了毛,小爪子把软枕推下软榻——坏老太婆!
想害小皇子!
慈宁宫里,太后闭眼静谧问:“太医怎么说襄淑媛的胎相?”
掌事嬷嬷在旁给捏腿:“张太医回禀,从脉象来看,襄小主所怀有六成把握是皇子。”
“宸妃那模样会不会真有喜了?”
“说来也奇怪,给宸妃看平安脉的是陛下御用的吴院判,问不出什么来……百子福软枕已经送去了。”
“乾儿后院那几个侧妃入府已经多日,怎么就没个动静!”
“娘娘别忧心,说不定很快就有喜讯,您很快就能抱上皇孙呢!”
正午的阳光透过茜纱窗洒进斓月殿。
梅昭仪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从榻上爬起来,嘴里嘟囔着:“嘶……昨儿个喝的是琼花酿还是断头酒?怎么脑袋跟被锤子砸过似的……”
宫婢小桃战战兢兢地递上一盏醒酒汤,“娘娘,您……您还记得昨晚在宫宴上说了什么吗?”
梅昭仪接过醒酒汤一饮而尽,豪迈地一抹嘴:“能说什么?本宫向来谨言慎行!”
小桃:“……”
——您还是不够了解自已!
梅昭仪见小桃表情古怪,心里咯噔一下:“本宫……该不会酒后失言了吧?”
小桃沉重地点了点头。
梅昭仪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连忙低头检查自已——嗯,胳膊腿都在,脑袋也没搬家,全须全影的。
她松了口气,得意一笑:“本宫就知道,陛下仁慈大度,不会跟本宫计较!”
小桃欲言又止,默默呈上一封信:“娘娘,您还是……清醒点吧。”
梅昭仪展开信笺,只见父亲的字迹力透纸背——
“孽女!
!
你竟敢在宫宴上撒酒疯?!
今早李尚书已下令查封我崔家所有商行!
速速疏通关系!
否则你就等着在冷宫啃窝头吧!”
信末附了一叠厚厚的银票,外加一行小字:“速去找陛下面前的大红人疏通!”
梅昭仪捏着银票的手微微颤抖:“全总管?小云大人?……”
小桃弱弱地指了指信纸最后几个字。
梅昭仪定睛一看,顿时如遭雷击——“宸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