焱渊一把将人揽进怀里,玄色龙袍广袖像屏障般隔开所有视线。
姜苡柔靠在他胸前轻喘,强忍住嗓子眼里的恶心。
“宸妃莫不是有喜了。。。”
不知谁惊呼半句,太后森冷的目光望向姜苡柔。
虞昭仪突然掩唇:“宸妃娘娘这症状。。。很像。。。”
淑妃手里的茶盏"
不小心"
摔碎在地:“臣妾怀明华时,也是闻不得荤腥呢~”
“传太医,来给宸妃诊脉!”
太后道。
“不必。”
焱渊抚着姜苡柔后背,声音比殿外积雪还冷,“宸妃连日赶制吉服,脾胃失调罢了。”
他忽然低头轻笑,指尖抹去怀中人唇边水光,“朕的柔柔啊,做起衣裳来连饭都忘了吃。。。”
“陛下说的是,臣妾日后不敢了。”
姜苡柔乖媚的依偎在帝王怀中嘤咛。
众妃看帝王对身侧美人温柔小意的模样,帕子都快绞碎了。
害喜的感觉上来,止也止不住。
姜苡柔埋进焱渊怀中干呕,龙袍上顿时晕开一小片水渍。
焱渊抚她头:“还不舒服吗?”
“…难受…”
“柔柔,怕是瞒不住了。”
姜苡柔浅啜一口马蹄水,清凉感压下些许恶心,“能多瞒会儿就多会儿吧?”
麟德殿内,丝竹声声,觥筹交错。
众妃嫔与朝臣们表面推杯换盏,实则眼风乱飞,时不时往御座上瞟——
只见帝王慵懒倚在鎏金御座上,而那位新晋的宸妃,正被他半搂在怀里,纤细的腰肢被修长手臂箍得紧紧的。
陛下向来身上有‘逆鳞’。
——不喜女人聒噪,不喜女人贴上来,更不喜女人在大庭广众下对他动手动脚。
胆子最大的宁贵妃上去蹭,都被冷着脸训斥:“你庄重些。”
可今日,陛下不但和旁边美人紧密贴在一起,甚至还接过她喝剩的半盏马蹄水,一饮而尽!
“我有没有看错?””
梅昭仪抬起袖子遮住半张脸,瞪圆了眼睛,“陛下把宸妃喝剩的酒水……喝了?”
“是真的。”
虞昭仪幽幽道。
“为什么呀!”
梅昭仪摸了摸今日新梳的飞仙髻,气得连眼前的金丝蜜枣糕都不香了,抄起琉璃盏,仰头灌了四五杯琼花酿。
——凭什么?!
几曲歌舞过后,席间气氛渐暖,就连御座之上,姜苡柔与岳皇后都隔着帝王聊得笑意盈盈。
“宸妃这衣裙的绣法倒别致,不是司衣局的手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