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焱渊将她按回枕上,却小心避开了伤口,“谁能阻拦?”
“前朝殷鉴不远,陛下。。。”
姜苡柔泪如雨下,指尖却悄悄勾住他腰间玉带,“臣妇宁可远远看着陛下安康。。。”
她要用牺牲自我来成全帝王的英明。
从前焱渊以为姜苡柔爱得是墨凌川,她顾及自已被人议论是红杏出墙的荡妇,才会拒绝他,要和他一刀两断。
可现在听她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原来她也爱朕,她一直压抑自已的感情,是怕朕被世人骂昏君?
焱渊一颗凉薄的冷血心肠被揪起,眼眶一热,喊出一句话,
“谁要和你天上人间,谁同你恨海情天?”
他猛地封住那颤抖的樱唇,尝到满口咸涩的泪…是爱的滋味。
他今日特意熏了雪中春信香。
香气中有凉,有甜,有花气,有苦意,有清冽,有暖意。
就像是雪中梅花开放时,捎来了一封春信。
“爱怎么会不重要?”
焱渊掌心贴在她心口,“你这里。。。明明装着朕。”
姜苡柔感受着帝王起伏的胸膛,这代表他被她感动的情绪。
她在他看不见的角度弯起嘴角,声音却哀切至极:“陛下是明君。。。臣妇无足轻重。。。”
“不,你很重要。
不见面的日子,你是朕最深的想念。”
焱渊珍重地吻她眉心。
“看这是什么。”
“和离…书?”
姜苡柔泪眼蒙蒙,却很容易看清纸上的内容。
焱渊揉她耳垂,“你现在是自由身了…高兴吗?”
姜苡柔唇角微微扬起,抬眸间春光肆意,仿佛获得了天下最大的惊喜。
“高兴。。。”
然而,这个喜悦的神情却转瞬化作哀伤。
“怎么了?”
焱渊捏她下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