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日清早,墨凌川出府时。
马车上。
“朱清。”
他指尖轻叩红木小几,“去准备些东西。”
朱清躬身凑近,听完主子低语后瞳孔骤缩:“大人,这。。。。。。”
“王家的眼线盯得紧。”
墨凌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要让一切看起来像场意外。”
车帘微动,掠过他眼底的寒芒。
明日赏枫,正是动手的好时机。
荷贵院内,一扫连月阴霾。
“夫人,您看这枝海棠步摇可好?”
张嬷嬷捧着红木妆奁,殷勤道,“大人最喜您戴海棠。”
王淑宁对镜比划着钗环,苍白的脸上浮起病态的红晕。
不到片刻却又虚汗涔涔,软软跌坐在绣墩上。
镜中映出她枯槁的面容——流产大出血后,她已瘦脱了形。
“夫人,人参燕窝粥。”
青容奉上白釉瓷碗,不由得轻瞄观察王淑宁服用下柔夫人给的药,发生了什么变化,此药每日少量加入燕窝粥,见效慢,却无从察觉。
王淑宁小口啜饮,指甲掐进掌心。
她必须打起精神,必须夺回管家权!
坐稳主母的位置。
“张嬷嬷!”
她突然高声道,“把那件青色绣荷花的宋锦披帛找出来,大人最爱这花色——”
话音未落,她猛然咳嗽起来,帕子上沾了星点血红。
“夫人别急。”
张嬷嬷边拍背边劝道,“春妮那边也该为明日打扮打扮。。。。。。”
“一个贱婢也配穿金戴银?”
王淑宁将帕子狠狠掷在地上。
王嬷嬷凑近低语:“老奴听说,昨日春妮告状说柔夫人苛待饮食,大人当即吩咐管家加倍照料。
足以见得大人重视这胎,应当让春妮趁机笼住大人的心。”
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满京城权贵,可就咱们大人二十有三还无子嗣。。。。。。”
王淑宁叹气道:“是我对不起夫君,进门三年好容易怀上,还。。。。。。”
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