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说了,让他想方设法与虞知鱼打好关系。待她出师,到时好抢人回来做客卿。
既然都是打好关系,那他把人追回去做娘子不过分吧?
毕竟别的关系再怎么好,也肯定比不过直接嫁给他亲近啊。
心头小算盘拨得噼啪作响,颜凭川笑得越发温和谦逊:
“我明白的。为了我家二姐,虞姑娘实在辛苦。我瞧着她年岁好似还没我大,十五?还是十六?”
“前两月已满十六了。”
虞仲柏笑呵呵接话。
颜凭川了然,面上神色越发夸张:
“才十六?我十六时只知死读书,快到十七才堪堪考中举人。没想到令千金居然已如此厉害,真是叫我佩服又汗颜。”
一番话既既夸赞了虞知鱼,又不着痕迹表明了自己的学识。
颜凭川暗暗点头:
不愧是他,没跟着宰相爹白学说话。
虞仲柏果真惊讶不已:
“呀,三公子小小年纪竟已是举人了?真不愧是宰相之子,果然不一般。”
“哪里哪里。令千金才是真厉害,也不知平时在何处修炼?吃食上又有什么喜恶?晚辈无缘进入元一门,对这些道家法门真是好奇的紧。”
“哦,修炼她这些日子要去琼宇山庄,至于吃食嘛……”
哪知道颜凭川肚子里打自家女儿的主意。虞仲柏不疑有它,很快兴致勃勃便把虞知鱼喜好透露了个遍。
江秀秀根本拦不住。
两人聊得热火朝天时,虞知鱼终于换下那繁重的婚服走了出来。
颜凭川眼睛一亮,立马欣喜迎上前:
“我家二姐的事,有劳姑娘。这些……”颜凭川指了指桌上堆满的箱子匣子,“都是给姑娘的谢礼。只是都是些俗物,不够表达我家的心意。”
“每年冬至时,云霞谷的红梅会竞相争放。届时毓华长公主会遍邀各家,在那举行赏梅宴。红梅白雪,琼枝玉树格外好看。为表谢意,我一会便去求张邀帖送来,还请姑娘莫要推辞。”
“我一个人去?”
虞知鱼反手指向自己鼻尖。
看出于虞知鱼不太情愿,颜凭川连忙解释:
“邀帖不是单独下给姑娘的,是大家一起的。元一门好些执事和弟子也会受到邀请,不是只下给官宦们。姑娘到时只管带着家人前来便是。”
“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