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
“这屋子怎么这样?!不是说了阿鱼可能还会回来住屋子要保持原样的吗!?”
负责小院的丫鬟哪见过顾珩发这么大的火,“噗通”跪倒战战兢兢答道:
“回、回公子的话,这屋子原先虞姑娘住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奴婢们并没乱动。”
“一派胡言!”
顾珩气得双手发抖:
“阿鱼住的时候明明好好的,哪是这荒凉模样!?我看就是你们好吃懒做,想着没人住便偷懒懈怠!”
“奴婢没有!”
丫鬟慌忙辩解:
“公子明鉴,当时虞姑娘入住确实是好好的。可后来有一阵您被一阵法难住终日少言寡欢,虞姑娘为了替您研究其中门道,布阵时不小心弄塌了屋子。那时奴婢们已上报过,只是……”
丫鬟面露犹豫,飞快瞄了旁边虞楠薇一眼,眼一闭心一横还是继续说道:
“当时楠薇姑娘正好上门拜访,她说这种小事没必要让您费心。还自告奋勇去看了,说屋子这样不打紧,正是夏日还凉快……”
虞楠薇心头一紧。
当时她只是妒忌虞知鱼可以住在顾珩家中,想给她点教训。转头便把这事抛到了脑后。现在丫鬟提起,她才想起确有这么回事。
瞧着顾珩发冷的目光,虞楠薇低头狠狠剜了那丫鬟一眼,硬着头皮解释:
“不是的,当时我来看时,屋子不是这样的。只是东西乱了些,旁的都没什么损伤。”
“而且、而且当时我跟你说过这事的,那时你也说只是小事不必多管,然后便拿着张阵法图兴致勃勃要与我探讨,你、你都忘了吗?”
顾珩唇瓣几乎抿成一条直角线,脸色黑得吓人。
是啊,是他,一切都是他!
是他从没将虞知鱼好好放在心上,是他伤害了虞知鱼一次又一次。
他总觉得虞知鱼什么也不懂,什么也帮不上他,所以他总是忽视她的付出,总是什么事都找虞楠薇商量。
可是那困扰自己的阵法是虞知鱼研究出来的、深奥的符阵书也是虞知鱼慧眼识珠找到的,甚至寻回财物的任务,也是虞知鱼一人完成的。
而他却拿着她呕心沥血研究出来的东西,找别的女人一起欢喜探讨!
难怪她搬走得这么干净,有关她的东西物件,一样也不留。
不行!
他要立刻去找她,他要诚恳给她道歉,把他所有对她的忽视,都弥补回来!
猛地推开虞楠薇,顾珩抬腿便走。
身子顿时撞到墙上,虞楠薇疼得眼冒金星。心中害怕却盖过了痛楚,跟着顾珩追了上去:
“阿珩!你去哪?!等等我!符、符还没弄明白呢!”
而另一边——
虞知鱼脱力跌坐在椅子上,双眼发花瞧着着面前呆坐的孩子们,有气无力道:
“行了,孩子们神识已回,只需在家好好静养便会慢慢恢复。只是……”
话音未落,旁边何盈身上忽然闪过一阵符文,一个踉跄猛地单膝跪倒在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