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百富喊声堪比杀猪,竹筒倒豆子般噼里啪啦一阵说:
“别动手别动手!那些木头就藏在我原来屋子的墙里,因冯大师画了藏匿符,所以才会肉眼不见啊啊!!!”
虞知鱼狡黠一笑,眨眨眼收了铜针工具,面上还装作为难模样:
“好吧,既然你嘴这么快,那我就勉强去看看吧。”
陈百富狠狠松了口气,衣衫尽湿烂泥一般躺在地上。
就连府尹都忍不住擦了擦额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函,态度更加恭敬把虞知鱼送了出去。
没有半点耽搁,虞知鱼即刻便去了陈百富未发家之前住的宅子。一番查寻,果然找到了藏匿符的踪迹。待符一破开,灰黄的墙面瞬时变成了黑黝黝的木头。
这下能跟喜崽交差了。
虞知鱼弯唇一笑,把木头全取下来,同样也画上藏匿符,才赶着马车离开。
没急着去找喜崽把化生木给他,虞知鱼先回了家,把木头放好,拉着她娘便要出门买买买。
现在这宅子太小,又有些阴暗,不宜久居。
而且她还想布个阵保护家里,得挑一个好点的地。否则就会像上次一样,不能发挥出阵法全部效用,随便过个妖便轻而易举地闯破了。
亲亲热热挽着江秀秀胳膊,母女俩才刚出门,就见隔壁兰婶带着一大帮人也在门口。一看见虞知鱼登时双眼放光,粗壮手指一指,激动道:
“就是她就是她,那符就是她给我的!”
虞知鱼一惊,还没来得及想自己那符出了什么事,那男女老少便一下围了过来,满脸堆笑作揖行礼道:
“大师,不知您赠于珍娘的符现下可还有?能否分一点给我们?哦当然,我们不白要,要多少钱,您说便是。”
珍酿,就是兰婶。本名兰茹珍,熟悉的人喊做珍酿。
“是的是的,”
另一个中年女人也搓着手,不安笑道:
“您那符珍贵,我们都明白。只是……只是……咱们都是些寻常百姓,一年到头挣的钱也就仅够家里头开销。还请大师体恤体恤呵、呵呵……”
“哎,便是贵些也无妨。”
一个约摸四十四五的男人摆摆手,神色坚定:
“都是为了孩子。实在不行咱凑一凑,再不够便打个借条、借印子钱,总归有法子。只要大师肯卖符,救我孩子一命,多少银钱都使得。”
一堆人你一言我一语,虞知鱼却越听越糊涂。忙叫停道:
“等一下等一下,这是出什么事了?救孩子又是怎么回事?能不能先给我解释解释再说符的事。”
人群一下静了下来。
还是兰婶从人群外挤了进来,叹气道:
“你还不知道呢?最近咱们这附近闹了个怪事,总有娃娃半夜莫名消失,但大多次日便又自己回了来。因为没有走丢,最开始做父母的还以为孩子是晚上自己做噩梦乱走才会如此。”
“可前几天起,好些孩子半夜出了门,隔了两三日才回家。而且先前那些半夜出走过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都发起了烧,神智也出现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