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桃浪按着迟清和染上红意的眼尾,眉眼间的坏心思消散,化作柔和,将迟清和的回答还给他。
“不重要。”
迟清和睫毛颤动,声音很低,“为什么不重要?”
“喜欢是他的事,不是你的事。”
靳桃浪眉眼更柔和了,指尖上移,细心地将迟清和额前的碎发往耳后拨。
“他对你的付出都是有目的的,他在打赌你会心软……一个人要是心软了,那互相爱上,只是时间问题,他很聪明。”
heaven在佛相寺得知了关于迟清和的一切,了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对症下药,下下这步看似死局的棋子。
实则,他有很多退路。
坐牢对于没有道德约束感的疯子来说,根本不是惩罚,而是难得的休息日。
一旦计划没有按照想象中发展,他随时都可以逃出来,实行另一套计划。
他的人生目标早就变了,现在只剩一个拿下迟清和。
无休无止的纠缠,唯有一死,才得以方休。
靳桃浪有些挫败,语调突然软了下来,“我帮你处理掉他好不好?”
迟清和的眼睛缓慢地眨了一下,又眨了一下,张嘴正要说话,眼前突然被彩色的光束照到,跑调的嚎叫声如针扎般往他的耳膜刺去。
祁荆南玩大冒险,要求开门跟见到的第一个人告白。
他在包厢里,大老远就透过门上的圆形小窗,注意到两道相拥的人影。
还以为是情侣,没想到……老熟人啊。
祁荆南双手抱胸,懒懒地倚靠在门框上。
想到他的老板还坐在里面,不知是出于刺激,还是出于被宫华岁压着打了好几个月的报复,对迟清和来了一句。
“我喜欢你。”
后头悄悄跟上来查看情况的人听到这句,起哄。
“祁哥牛逼!”
“这么快就完成任务了!”
“再来一句再来一句!”
“怎么站门口不动啊,别不是吓着人了。”
一伙人风风火火地冲出来,看到门口的一幕,瞬间噤声。
靳桃浪半搂着迟清和,侧过身子,与门框边的祁荆南对视。
三人之间的氛围说不出的奇怪,却莫名有种火药味,感觉再不介入,就会有人动手。
终于,有人悄悄出声打破沉闷的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