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徐韵狞笑着点头,后面的质问还没吼出来,从他们进门起就没说过话的迟遇终于开口了。
“什么时候的事?”
宫华岁敏锐察觉到迟遇语气里的失望,嘴巴张了张,半晌,才念出三个字。
“两年前。”
“主动去的?”
“嗯。”
听到这个答案,迟遇的腮帮子都咬酸了,他闭上眼睛做了连做两次深呼吸,才继续。
“去之前,你知道会发生什么的对吧?”
“……对。”
“照片里那些公子哥,是你朋友?”
宫华岁语气艰涩,“……嗯。”
“当时在哪玩的?”
“哈林约……那边的赌场……”
“点了多少人?”
“二十几个?我忘了。”
“第几次去这种聚会?”
“……我……忘了……”
迟遇手上的笔咔的一声被掐断,漆黑的眼眸冷冷地射向对面。
“你哥知道这件事吗?”
“不知道。”
“所以你是自己偷偷一个人去的?”
宫华岁回答的愈发艰难,“嗯。”
“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我是有原因的,我……”
慌乱的解释声,蓦地被一道拳头入肉声打断!
迟遇甩了甩胳膊,一个眼神都没有留给宫华岁,语气森寒地抛下一句话。
“自觉点,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说罢,拿起桌上的盆栽出去了。
徐韵看了看僵在原地不动的宫华岁,又看了眼远去的迟遇,最终还是选择跟上后者。
宫华岁眼神黯淡,嘴里的血顺着唇角,一点点往外流,他不甚在意地擦了一把。
雪白的风衣染上血迹,突兀又明显。
他垂眸愣愣地盯着那块血迹看了好久,久到嘴角又流出了新的血。
但这次,他没有再用衣服擦,反而拿出一包湿巾,先把嘴角的血擦掉,再抽出一张,把染血的袖口擦了又擦,试图将其抹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