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在想,我怎么跑阿兹卡班这儿来了?”
听到这话,原本身子骨比较瘦弱的马尔福忽然触电般地从礁石上撑起身子。在好一阵踉跄之后,他终于装出了一副我不怕你的模样说道:
“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
墨然上下打量了一番还有些站不稳的德拉科,颇为称赞的抿嘴点头说:
“嗯,还挺有骨气的。”
“我说了,从我的脑子里。。。。。。”
“你嚷嚷个什么劲儿!”
墨然皱着眉,用锁舌封喉再次打断了德拉科。
他说道:
“我既然夸你大脑封闭术练得不错,就说明没有从你脑子里挖到什么。。。。。。你当初学这门魔法的时候难道就没听说,摄神取念师通常很难突破大脑封闭术的防御吗?”
马尔福的眼珠子颤巍巍地转了几圈,慢慢将情绪平复下来。
他的大脑封闭术是西弗勒斯-斯内普教的,用自家院长的原话来说就是:
“大脑封闭术在对付摄神取念时天生占有优势。除非使用魔法的双方有着天壤之别的法力差距,否则,哪怕是邓布利多和黑魔王也只能看穿那些学艺不精者的脑子。”
“我学艺不精吗?”
德拉科在心中问自己。
通常来讲,学生们在霍格沃茨没有机会学习大脑封闭术,即使他们已达到N。E。w。ts级别。
可是从四年级的暑假开始,斯内普教授就无法探知他的记忆了。除了偶尔会被察觉是否在撒谎,德拉科-马尔福的大脑封闭术已经达到了绝大多数成年巫师一生无法企及的高度。
也就是说,墨然刚刚讲的应该都是实话。
但他又是怎么知道自己脑海中正在想什么的?难不成真是靠猜?
趁着马尔福内心天人交战时,墨然不声不响地从怀里掏出了一支装有粘稠液体的玻璃试管。只见他揭开封在试管口上的蜜蜡,往里面加了一根银闪闪的东西,随后将试管里的溶液一饮而尽道:
“大约两年前,阿兹卡班的守卫系统因为一次特殊事件迎来了大幅度整改。因为那次事件导致摄魂怪数量骤降,许多关押在此的犯人们都渐渐恢复了神智。有些傲罗声称,关押在这里的食死徒们曾发生过一次较大的争执,但随着一名叫做安东宁-多洛霍夫的家伙之后自杀身亡,其他人也都纷纷消停了下来。我在今年暑假期间曾经偷偷来这探访过几次,都没发现什么异常,不过。。。。。。”
越来越慢的语速与逐渐苍老的声音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骨骼与肌肉重新塑形带来的痛苦让墨然苍老的脸颊变得扭曲起来。他双手支撑在膝盖上,任由银白色的头发与胡须疯长,直到大约10秒钟过后,完成了全部变形他,才终于调整好呼吸,挺直了腰板。
“嗯。。。。。。嗯。。。。。。”
墨然伸手捋了捋下巴上多出来的胡子,又将身上的霍格沃茨校服变成了印有星辰图案的天蓝色巫师长袍。而后,他转过身,对德拉科-马尔福吩咐道:
“一会儿进到阿兹卡班后要跟紧我,无论你见到什么人,或听到什么话,都统统无视掉,不要做任何反应。”
嗡!
。。。。。。
微凉的风拂过被阳光灼得滚烫的霍格沃茨城堡。
盛夏残留的余热与即将到来的深秋像是一对纠缠在爱与恨之中的情侣。
它们彼此寸步不让,却又相互交融难以分割,让在周末期间本就无人拜访的天文塔上,更添几分复杂且矛盾的氛围。
嗡!
空气中突然传来异样的震动,随着两道身影从扭曲的旋涡之中现身,德拉科-马尔福的咳嗽声便打破了塔顶处的寂静。
“咳咳!”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