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躺在楠木大床的软丝被上,打了个滚。
“他应该没想要杀我吧?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女人直觉告诉她,裴砚权好像……对她有意思?
太离谱了!
可是……除此之外,她想不到更好的解释。
因恨生爱?好俗套啊……
“不对!有没有可能是他在演我?我是不是看起来很好骗?”
夏岁安带着疑惑,辗转反侧,远天星星坠落都没有入睡。
而书房里,裴砚权连夜批阅政务。
他处理完老皇帝那边的文书后,翻开这一天广阳县的,随手从折子堆中抽了一个,阅览起来。
“商贾苦税重,民困商疲。祈望大人施恩泽,减税以苏民气,兴市易,共济时艰。
——广阳县商户代表,广阳江家家主,江根堂”
裴砚权拿起狼毫,大笔一挥回复。
笔墨寥寥,其意却极为清晰。
*
不过一日。
江家府邸来了一位商贾,他特地从侧门进去,将自己行踪搞得很是神秘。
江家会客厅。
江根堂吩咐婢女给他倒茶,“吴掌柜很少会到我府中做客啊!”
吴梦一身锦袍,身上熏着浓浓的香,他翘着二郎腿,眼睨江根堂。
“江老板是如何对我们这些商户的,想必自己也清楚吧。”
“我吴某平日里怎敢踏足贵地?”
江根堂连连摆手:“贵地不敢称……”
他眼珠子一转,笑得跟个老狐狸似的。
“吴老弟想必是有什么小道消息要给我吧?不然也不会亲自登访,还不走正门。”
吴梦伸出五根手指,笑着眼睛看他。
“五百两换你的消息?虽然有点贵,但也不是不可以。”江根堂一脸肉疼。
“不不不,江老板会错意了,我说的是五千两。”
不等江根堂这只铁公鸡大叫,吴梦煞有其事:“我这个消息很重要,要是江老板不肯买,就等着被广阳地界除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