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渐渐弱了下去,显示着队伍已经缓缓走远了。
整颗心,彻底地绝望……
阿薰眼神空洞地转过脸来,茫然地望着云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面对的人是谁。
寻寻觅觅
是云墨,还是……连陌……
“陌,我好恨你……。”眼前一黑,只感觉头上的剧痛像潮水一样涌来,撕扯着她脆弱的神经,她不堪一击,软软地瘫倒下去。
云墨身体一震,把她搂进怀里。
有一瞬间的恐惧,她说恨他,为什么?那一刻的感觉,好像阿薰永远不会属于他,粗重地喘息着,心底涌起莫名其妙的感觉,像是很柔软,然而却很痛。
云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和她才相处几天而已,为何会有这么强烈的占有欲?
她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低下头,连自己都想象不到,他竟然狠狠地咬住她的唇,充满侵略性地蛮横占有,唇舌相交,她无意识地皱紧了眉,紧闭牙关,却无法抵抗他的霸道,灵活的舌尖探进去,吸取每一寸的温暖甜蜜。
竟是那么的满足,感动……
似乎是,寻寻觅觅,千年等待,终于等到了她……
抬起一指掀开马车的帘子,望着慢慢远去的东豫王。
他手握天朔的一半权利,天朔有一半的江山都是他打下来的,弹指微笑,便能惊艳天下……果真吗?东豫王,这样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手到擒来,可惟独这个女人你绝对得不到!
凤眼中蕴满了深沉阴冷的寒光,云墨收紧双臂,把阿薰抱得更紧,她在梦魇中,嘤咛一声。
轿子里轻微地发出一声闷哼,随行在一旁的严成低声问:“王爷,您怎么了?”
子渊低下头,手掌抚在胸口上:“他来了……。”
严成怔了一下,才明白过来王爷口中的‘他’是何人,充满戒备地扫了一眼四周:“属下明白了。”转身对身后一个人吩咐了几声,那人立刻调转马头向后奔去。严成转头的时候,瞥见停在路口的云家的车马,忽然间露出沉思的表情。
云家……一瞬间像是领悟了什么,整颗心都剧烈地跳起来。
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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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薰一直躺倒第二天早上才醒,肚子饿得咕咕叫,她醒来看见房间里空无一人,睡了一大觉,头也不疼了,隐约记得昨天一些事,想起和子渊咫尺天涯,心里又充满了痛苦。
起身下床,低头忽然看见枕头上放着的绿色的簪子,昨天的一幕又闯进脑海里,她微微一笑,把玉簪抓在手里,握了握,又小心翼翼放在枕头上。
秋月进来收拾东西看见她醒了,高兴起来:“哎呀,你可终于醒了,早该出发的队伍就因为等你延迟了!”
阿薰一听惶恐不已,连忙起床穿衣,跑到外面一看,果然云家众人都收拾好了整装待发,有人看见她出来,便跑进主楼里去通知云夫人。
阿薰四下看看,没有见到云墨的影子,想来他肯定是在云夫人身边做孝顺儿子了,可是等到云夫人出来,身边却没有云墨的影子,阿薰迷惑不解。
云夫人在那头招招手,叫她过去,阿薰提着裙摆跑过去,恭恭敬敬站在云夫人面前:“夫人有什么吩咐?”
云夫人拍拍她的手背道:“墨儿有事稍后就来,我们先走。”说着,拉起阿薰一起坐上马车。
和云夫人同坐一车,阿薰真不知道是该感到荣幸还是感到悲哀。
这表示,在去锦都的路程中,她必须一直装模作样小心翼翼陪伴这位云夫人了。
一想到要这样,心里就升起要吐血的感觉。
云夫人像是能看见她心里的想法,笑着说:“跟我这个这太婆坐车肯定会闷坏你的,放心,等墨儿回来了你再换车和他同坐就是。”
阿薰提起一口气,要和云墨同坐一车,那岂不是更惨?他相信一路上云墨绝对不会让她安安静静的。
那个家伙……
想着,众人已经开始启程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