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门边!
就在两米之外的门边!
有人!
她疑心是有贼,可是,不是的,这呼吸是她熟悉的!
是楚良生!
是的,是楚良生!
他怎么会来这里?他何时来的?已经后半夜了,村子里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整个世界是安静的,这和城市不同,是彻底的那种静,静得让人心跳,让人心悸!
楚良生?她轻轻地问。
没有回答。
她轻轻地穿了鞋,然后轻轻地打开门。
门外,坐着那个她爱她痴迷的男子。
他穿了白色的睡衣,在月光下,那样幽素,却散发着光芒,那天的月光真亮,亮到让人心慌,他们看了对方好久。
洛央夏,他叫她。
我在这儿。
洛央夏,他继续叫她。
小傻瓜,我在这儿啊。
不,你不在这儿。
洛央夏的声音有些颤抖,那我在哪?
他拿过她的手,你在这儿。说着,他把她的手放在了他心脏的位置。
几乎是在同时,她被他拉入怀中,她是野火花,本来就到处怒放着,此刻,一片又一片,烧得到处都是,这古老的房子里,她一遍遍地问他:你爱我吗?有多爱?会爱多久?
他答:我爱你,很爱很爱,一辈子,不,一辈子不够,还要下一辈子!
他一个人再也睡不着,好像有一堆火在烧他,他想靠近她,想拥有她,这念头如此强烈,如此折磨着他,他不能熄灭这个念头。
他们在月光下对视着。
这样的对看充满了一种绝望和凄美,连月光都是清凉的,不,是热的,不,是缠绵的。
他问她:可以吧?
只三个字,轻轻地吐出来,而这三个字,要了她的命,她感觉被这三个字拖进了一个隧道,这个隧道如此神秘,她看不到方向,但是,她需要看方向吗?是的,不需要了。
只要他就够了。
可以吧?他再问。
她几乎是没有力气再答他,而是把自己轻轻地交给他,他们的手指缠绕在一起,缠起一根,又缠一根。
那一刻,她的眼泪落到他的手背上。
他轻轻地吻着她的手背。
这吻如此之轻,轻,却惊心动魄。
你要爱我。黑暗中,她的声音坚定而*。
是,我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