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皱起眉。
“我听达方说,这一阵子赖咨云和他家董事长的互动很多。”偷偷看她脸色黑了一半,他心情愉悦地又继续下去。“本来是要你跟著的,可找不到你的人,听说他家董事长硬著头皮上阵,天天回家时总是筋疲力尽,像上了战场一样。”
秀气的眉间几乎可以夹死蚊子了。
“你不怕他就此失守?”于文哈哈笑著。
“失守就失守吧,反正早就已经被攻破城门了。”扁起嘴,神色复杂得很。“如果这样可以保住他一条命,我没有什么可以不让的。”
“原来如此啊,你从赖咨云那儿预知了他的死期,所以你想,要是他别对她太坏,应该还有一线生机,对吧?”
幸多乐瞪大眼。“我真不知道现在到底该叫你什么了。”她从没跟他提起她看见了什么啊!
“随便,名字不过是个代号罢了。”于文不甚在意地挥挥手,又说:“可是,丫头啊,你没有想过一种可能吗?让他跟在赖咨云身边,反而等于暴露在死亡的预知里,不是更危险?”
“可是,赖咨云可能就是凶手,要是他讨她欢心的话,应该……”
“多乐,你预见的只是一个角度、一个方向,不是绝对,依我看,让他老是跟赖咨云凑在一块……早晚出事。”
“是这样吗?”她想错方向了?沉默了一会,她干涩问著。“老板,你认为命运是可以改变的吗?”
“可以。”语气再确定不过。
“可是,我前世还是如你所言,落得孤死的下场。”不是埋怨,而是有点不甘。
于文脸色一变,“那是我的疏忽。”
“我可以改变他的未来吗?”
“只要你想,你去做、去接近,没什么不可以的。”
幸多乐敛眼沉思著,而后又重重地拧起眉。“可是,他的脖子上有草莓……”好吧,她承认,她很不爽。
“草莓为什么会放在脖子上?”他听得一头雾水。
“老板……”冷笑话吗?
“为什么?”他一脸虚心请教,很认真。
离开命理馆,于文正要走向电梯,一道颀长身影伴随冷风刮来。
“多乐呢?”声音阴邪低沉,脸色臭得像被人倒了几十亿的债。
一见来人,于文立即扒开对方大衣的衣领,准备再往下深探。
“你干什么?”齐子胤退退退,连退了数步,用力抹了抹刚才被他摸过的地方,脸色铁青,拳头握紧,随时可以开打。
“我想找你的草莓啊。”他一脸认真。
见他再度逼近,齐子胤立即抬起手,把他挡在一臂之外。“你有神经病啊?我有没有草莓关你屁事?”
“你想不想跟多乐见面?”话锋一转。
“想。”废话,不然他来干么的?
“想不想跟她合好?”
“废话!”
“那就让我看你的草莓。”
“……你变态啊?你有毛病,欸,你真的有问题,我警告你,不要再靠近我,拳头是不长眼的,待会被打死不关我的事。”被他精锐的眼看得通体生凉,于是他再次退退退,直到背抵著大楼墙面。“欸,等等,难道说,你是故意在取笑我?”
“什么意思?”于文不悦地眯起眼。“我是虚心请教,你怕什么?”
“没人会对这种事虚心请教的。”
“可是,这种事有那么普遍吗?”他疑惑地皱起眉。“时代也进步得太快了吧,现在居然连人的身体也可以种草莓,实在是让我好惊讶……”
“嗄?”这家伙是在说哪一国话?
“能不能借我看一下?”再抬限,他很认真。“我保证,今天晚上把多乐宅配到你家,够意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