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种的男人,去当太监好了。
“那种人何必跟他计较,气坏了身子反而划不来。”万物养万民,善恶皆有。
一只素净的手掀开帘子,一道清俊身影由内而外走了出来,稍嫌清瘦,却不失尔雅温儒,墨青色长袍显得多了仙人风骨,气浅足轻宛如腾云驾雾,翩然而至。
“我不是气他,而是气你,明知道来的是什么人,你干么见他”换成是她早一脚踢出去,省得浪费口水。
此处地处偏僻少人烟,平时连一只野猫都瞧不见,他的情况又较一般人特殊,随便把牛鬼蛇神放进来是一种非常笨的行为,人家要是一发狠捅他几刀,他根本连避也不必避了,直接受死。
司徒离人温笑地接过她递来的一杯热茶。“走这么一段路上来也挺辛苦地,算是和他结缘吧!至于听不听在于他。”
他做到自己应该做的事就够了,他人接不接受则在个人选择,强求不了。
“算了吧!师兄,这种孽缘还是少结为妙,我可不想哪天一放假回来,看你陈尸于地,血水都干黑了。”那才叫欲哭无泪,祸福自招。
竹籚位于台中一处山谷,近谷关一带。早年欧阳春色的父亲看中这一片福山灵地,便以开道观名义买下,在此修行兼养女儿。
可是他没真的开道观受信徒供养,反而自筑一间小茅屋,闲来谷中漫步赏鸟,听听流泉,看看浮云青山,兴致一起才为人卜卦解惑。
司徒离人是他故人收养之子,自幼父母离弃,双目失明,好友临终将养子托付于他,他也就莫名其妙多了一个徒弟,而且日后的成就不下于他。
只是添子多女的,一间小茅屋哪堪使用,于是他又砍了竹子盖房子,有模有样地盖出兴趣,一不小心盖着盖着就有点大,住上十来口人都不成问题。
一名书画家友人来访,见状大笑地在人抱的大竹上题写“竹籚”二字,因此此地便被人以此称之,视为神仙住所。
而司徒离人也在他刻意栽培下名声渐大,成为名闻遐迩的阴阳师,即使地处不便,仍有不少人跋山涉水前来求助。
“呵……你说得太严重了,我自有斟酌。”他绝不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
他是看不见,但是他懂卜易,祸福吉凶皆有定数,不招是非,即能保身。
“拜托,你还笑得出来,我都快被你吓死了,老滚呢?”又跑哪溜达了?
老滚是个看起来四十出头的壮汉,外表长得像杀人犯,但内心敦厚,因为从山上滚下来伤了脑子,忘记自个是谁,所以叫老滚。
“你爱吃竹笋,他去帮你挖几根,晚上就有嫩笋子汤好喝了。”他算到她今天会回来。
“喔!”一想到鲜嫩甘甜的竹笋汤,她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师兄,我老爸还没消息吗?”
哪有人女儿丢着不管,说她天生命格硬,克亲,他要云游四方去,免得被她克死。
哼!根本是自己爱玩还找借口,打她懂事后就很少见到父亲,有时她都以为自己是孤儿,和亲人一般的师兄相依为命。
“师父他老人家目前无恙,身体安康。”能走能跳,健步如飞。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他什么时候才会滚回家,不要一天到晚在外招摇撞骗。”要死也要死在家里,音讯全无是什么意思,怕她真会克死他不成。
没胆的死老鬼,最好一辈子别进家门,否则她用屎尿泼他。
“春色,老滚在门口,去帮他把笋子拿进来。”他挖得太多了,忘了他们才几个人。
“咦!是吗?”她由窗口向外探看,果真见到一名长相凶恶的男人走过来。“哇!他要喂猪呀!我不吃撑了才怪。”
闻言,司徒离人轻笑地摸摸她的头。“你这头小猪要多吃点,年节快到了。”
过年过节要杀猪宰羊,拜祭众神明。
“什么呀!你舍得吃我?”他才该吃胖点,她都快比他重了。
“当然舍不得。”他将手伸出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