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鲟雪神情,羊妖更是恼火,一招手将清风隔空擒去,掐在手中冲鲟雪问道:“你说,是否愿意做我妻子?但敢说个不字,我现在就把这道童掐死!”
鲟雪“啊”一声伸手要抓清风,可惜迟得一步,清风已飞入羊妖手中。
听罢羊妖话语,鲟雪左右为难,定定地望着清风那期盼的双眼,只是流泪,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等了良久,羊妖不耐叫道:“我数三声,你只需说愿意二字,倘说出其它字来,便让这道童的死尸给你作伴好了。”
鲟雪一听,“哇”地哭出声来,屈身蹲在地上叫道:“不要问我,我不知道!”
清风心知鲟雪不会因自己而委身羊妖,眼中不禁露出失望的神色,而那羊妖眼中神情分明与清风如出一辙,可惜鲟雪只顾哭泣,不曾注意。
“啊呀不好!”鲟雪正在哭泣,忽听羊妖惊叫一声,急抬头时,见那羊妖突然间似被什么东西吸入地下不见,而清风也已倒地不醒。
鲟雪一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叫了二声清风,不见答应,跃过桌椅垒就的隔墙,扶起一看,那清风鼻息全无,有了上一次经验,鲟雪不敢断定他便已死,只是揉胸捶背,盼望着这童子能再睁开眼来。
第四章节 大战初起(中)
幽冥地域,直如人间地界,高山流水,草木葱茏,只是此处的大地仿如被笼在一片黑云之中,抬眼不见天日,只有一些朦朦微光,使得一切瞧上去都有一种似幻似真,如在梦境的感觉。
杂草边沿一片砾砂坡下,爬上来一位面蒙黑纱之人,此人黑衣、黑裤、黑鞋、黑袜,猛一看便是暗夜幽灵,与周围阴森的天气形成绝配。
这幽灵不是旁人,正是瞽目神弓的鬼魂。原来人死后却会保留住生前最后的容貌,如此看来,那些给死人穿金戴银,涂脂抹粉的孝子贤孙们做的事情倒也不是全无道理。
瞽目神弓正爬到一半,忽然感应到身后飘来两个鬼影,凭直觉,他知道这两个鬼影是冲着自己而来。瞽目神弓以意测势,立时发现身侧砾岩之下有一道缝隙,若非他靠得是心照之术,明眼人却是断难发觉。
瞽目神弓一侧身躺入岩缝,那砾砂松软,立时剥落下一层,将瞽目神弓的身体藏了个严严实实。
那二道鬼影来势奇快,眨眼到了坡上,却是一黑一白两个无常。
那黑无常面如玄铁,长袍蔽体,飘忽间荡荡悠悠,倍增恐怖气味,一条红红的长舌吐在胸前,血口无法合拢,露出森森獠牙,头上戴了三尺高帽,上面磷光书就:“你也来也!”
白无常与黑无常正好相反,白袍白帽,面色惨白,脖上挂了一串亮晶晶的银元宝,若非胸前垂着一条红舌,整个成了一袋白面。这白无常帽上所写却是:“一见生财!”
黑白无常来在坡上,身形渐缓,移目四顾一番,黑无常皱眉道:“为追查骇魂魔的行踪,你我二人迟到了二个时辰,那鬼魂魄聚全,有了思维,再要找他却要费些时间。”
白无常只在一旁呵呵傻笑,也不言语。
黑无常看看白无常,不无担忧道:“你我二人形影不离,只是如今形势紧迫,秦广王若得不到信息,必会被骇魂魔攻个措手不及,你我二人只好分头行事了。”
白无常仍然只是傻笑,并不回答。
黑无常伸手捉上白无常脖间元宝千叮万嘱道:“兄弟,那鬼生前甚是豪勇,吓是吓不昏的。你见了他时,只需一把抓了便走。为替你换这串银元宝,前次当了你我的哭丧棒,这次当了抓鬼的镣铐铁链,你若再将它输了去,咱们可只剩脱裤子卖了!”
白无常这回好像听懂了,猛一点头道:“嗯!”长帽子低头间打上黑元常脸面,整个一副白痴神态。
黑无常揉揉被打疼的鼻子,无奈摇头。但想到鬼域战事将起,这却比抓一个鬼魂回去报到要紧急得多,只好叹一口气,飘然离去。
白无常眼见黑无常离开,呆立一会儿,像个无主游魂一般,身形左一飘、右一荡,掠过坡顶不见。
瞽目神弓只等到白无常走远,再测不到对方的行踪,这才从岩下爬出。
然而当他刚刚站起,耳旁突闻一声大喝,脑海中猛现出白无常的身形。那白无常探出十个鬼爪,一边张牙舞爪,一边大吼大叫,一条长舌被口风吹得向前凸起,突突乱颤。
白无常这个形象若被人乍一看见,非被吓个半死不可,然而瞽目神弓不同常人,他脑中早已有了白无常的样子,任对方如何作势,又怎能被恐吓得倒?
那白无常生平最瞧不起的便是胆小之人,只要有人被他吓住,他便穷追不舍,一定要把对方吓昏。只是今天不同了,白无常正在这里装腔作势,不提防瞽目神弓并不回头,一个肘击,打得白无常仰面倒在了地上。
瞽目神弓击倒白无常,正待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