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澈看着我,眼神里的情绪说不清道不明,他顿了两秒:
“不,我想,暂时还是不要说了。”
我很歉疚:“不好意思。”
“怎么会。”
我看着他,对啊,他这样一个人,错过了,该是我的遗憾。
歉意这种东西,配不上他。
“那么,苏澈,谢谢你。”
他无奈地笑笑:“我终于,还是比较适合你讲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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鞋合不合脚,还真是天知地知我知你不知的一件事,不过这个知情权来的实在没什么意思。
第二天一出门关娜就知道穿错了鞋,新鞋上脚,磨的厉害。
但当时时间紧迫,没顾上回去换,一直穿到下班,脚疼的够呛,走起路来活像僵尸。
公司在一片商业区里,要走相当长一段,才有车可打。
关娜咬着牙走了几十米,一不留神踩上路面一处不平,疼得闷哼了一声,感觉脚后跟那里活活被挫掉一层。
不要说等打到车,就是走出这片街区,估计她离残疾也不远了。
“好吧,要这么残了,我就去申请个残疾证,以后不要纳税了我。”她嘀咕着,干脆在花坛边上坐下来。
这里原本就是供人休憩,不是单单她一个,旁边一对一对,一堆一堆,大有人在。
花影下交头接耳,你侬我侬。
关娜觉得自己此刻活像鱼群里的鸟一样突兀,又无趣,脚又疼的厉害。人生真是荒凉。
“嗨小姐。”这时身后有人叫她:“交个朋友吧。”
心脏提起来,她回头就看见周明宇,灰色薄呢外衣,白衬衫,正对她微微地笑。橙黄的灯光下,整个人是油画那种,细腻的漂亮。
“你你你……”
“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坐到她身边,帮她把话讲完。
“对啊。”关娜别过劲儿来:“今天不是有强气流,所有航班都返航了?”
“对。”他悠闲地回答:“半空中颠的,当时就有人晕过去了。”
“你?”
“我不能,我还得保持清醒想着留点儿遗言呢。”
关娜皱皱眉,把脸转开:“不要胡说八道。”
周明宇看看她,稍为正经:“所以我清晨出门,到现在才到这个地方,火车毕竟慢一点。”
她默然地点点头。
“还有,我跟你半天了,你知不知道你走路都开始外八字了。扭着了?”
“不是,鞋磨脚。”
他眉头拧起来:“很疼?”
“还好。”
“你说这种话向来不能信。”他起身向她伸出手:“起来,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