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你在诱惑我?”
“你那脑袋的数据库里,是不是随便调出来一个行为,思维模式都跟程序似的,自动的,只会生成这种结论?”
“恐怕是,最起码……”他低声回答:“对你是。”
“……”
“而且这程序好象坏了,现在开始自动屏蔽别人的了,怎么办,你说,小狐狸。”
“关我什么事?”她在那头,明明已经忍俊不禁,还要嘴硬。
“不是你偷偷干的?”
“是啊是啊,就是我干的,怎么办吧。”
“那我现在过去?”
“……周明宇,你改叫周一根筋算了。你明天不要忙了?”
“就是太忙。”他用指节摁着额角:“长这么大我都没这么忙过。”
她的声音柔下来:“累吗?”
“嗯。”
“那乖乖的,回去,洗个澡,早点休息。你要是愿意,我明天去你那里陪你,好不好?”
“喂,这语气。”他有点好笑:“不会把我当小孩儿了?”
“呃……”她没法告诉他,其实心疼一个人,就难免把他当小孩看。
他还不一样?
“好吧,娜娜,那我明天再跟你联系。”
“嗯。”
“晚安?”
“晚安。开车别太快。”
尤佳走在空寂无人的街道上,盯着手机里刚拍下的照片,神色复杂。
她早忘了手里的DVD光碟,这些让她买一张,就暗地里诅咒一张的玩意儿。
一辆奔驰在她身边停下:
“佳佳!你想急死我们是不是?”
她瞥一眼奔下车的男子:“哥,我不是打电话让你来接我了吗?”
“这么晚了!这里,多不安全,你一个女孩子!”思南气急败坏。
“没什么。”她“啪”的合上手机,自己拉开车门:“我得一个人想点事。”
“人不大,心思不小。”思南嘟嘟囔囔地坐回驾驶座。
“哥。”一段路之后,她突然开口:“你认识一个叫苏澈的吗?”
62
鲍勃迪伦曾经这样唱—— 一个男人要走过多少路,才能称其为男人?
而我后来想,一个女人要多有迟钝,才能对某些预兆如此后知后觉?
我不知道,真不知道,别问我。
那个念头,是在我半睡半醒之间,忽如其来出现的。像坐在我思绪角落里的一位安静少女,把掉落一地的暗示如珍珠般串好,一转身,展现给我看,那清晰的、合乎逻辑的成果。
我的天哪,我在黑夜中猛地睁开眼睛,跟淋了冷水一般清醒,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