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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第1页)

日,他在日记中写有抵达汉口后的心情。他说:“明日谒委座,对于宣传必多指摘。闻最近肝火甚旺,难免谩骂;如伤及人格,余当不服也。”188

周佛海在重庆这短短的一个月零10天的时间里,不是全力以赴地发动民众,宣传抗日,唤起民众的抗战意识,而是如他自己所说:在宣传上和理论上“和共产党徒及孙科等准共产分子”,奋斗了一个多月。189在他看来,谁要主张团结抗战,争取最后的胜利,谁就是共产分子。由此可以看出,周佛海反对抗战之心理到了何等丧心病狂的程度。

他到武汉以后的态度又是如何呢?他说:

“那个时候,武汉的景象,已非常萧索。在四面楚歌的中间,召开庆祝*的民众大会。我当主席,我竟不知道说什么话才好!勉强说几句违背良心的话,郭沫若(时任政治部第三厅厅长——笔者)忽然造个谣言,当众报告军令部来电话,南浔正面大捷,歼灭了8000多敌人,还有1万多正在包围中。于是群众跳跃欢呼。……低调主义者,听着高调,已经是心烦意乱,还要跟着唱高调,我还能长久忍耐下去吗?

从拥蒋到反蒋(6)

天外飞来的消息:广州失陷了。武汉的陷落,也迫在目前了。照例当这种严重的局面,一定颁布一个宣传方针,以安定人心。但是我实在找不出什么理由,可以说话。要说武汉没有军事的价值,那么,以前为什么要高唱保卫大武汉?要说敌人越深入,他们就越困难,那么,为什么要抵抗,为什么不就请他们深入呢?假使有个老百姓问我,鄙人忝为宣传部长,实在无词以对。”190

周佛海到汉口不久,时局日益危急。10月12日,日军在大鹏湾登陆,国民党军队失于防范,广州陷于敌手。14日,周佛海便准备于19日飞离武汉,但他担心因此会有“胆怯之嫌”,因改至25日。16日,蒋介石决定不固守武汉。并决定于25日停止飞机飞行。闻此消息,周佛海非常焦急,担心届时不能离开武汉,于是便托人向航空公司交涉,将机票提前。22日,当得知当日有往成都的飞机时,便不顾一切地立即往机场,登上飞机,仓皇逃离了武汉。他对自己的逃出,感到非常的庆幸。他说,如照原计划25日离汉口的话,他一定不会逃出。

周佛海返回重庆后,与汪精卫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了。8月18日,他在出席国民党中央常务委员会会议之后,即随汪精卫赴其上清寺一号寓邸,“谈政局及宣传问题”。24日,又与汪“谈外交及宣传问题”。至于他们在一起参加各种会议接触之密切,那就不用说了。

周佛海记日记是很注意“保密”的,不仅他个人的私生活从不直接涉及,尤其政治问题,更是慎之又慎,因此,正是由于如此情况,我们对他日记中的“谈政局”及“谈外交”等记载,必须予以高度重视,认真考察。所谓“政局”当然是战局的发展;所谓“外交”绝不是国民政府当局的“外交”,而是他们暗中与日本进行的秘密交涉。

原来,高宗武由日本携回“希望汪先生出马”的决定后,不仅使汪精卫深为动心,跃跃欲试,积极行动,而且也使周佛海大受鼓舞,认为这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因此,积极鼓动汪精卫出马,响应日本的号召,与之交涉中日“和平”。由此,汪与日本之间开始了暗中秘密交涉。周佛海与汪精卫商外交之进行,也就是指代表汪精卫的梅思平在香港与日本交涉的进展情况。

高宗武在返回香港后不久,由于肺病复发,不得不往上海住进了医院,因而与日本间交涉的任务,则由周佛海任命梅思平代替。

首先与梅思平进行谈判的是日本同盟通讯社驻华中(上海)分社社长兼华南(香港)分社社长松本重治。据松本重治的*《上海时代》记载:1938年8月29日至9月5日间,梅思平与松本之间,就实现中日和平的条件与办法等连续进行了五次会谈,梅思平称:“和平运动必须由汪兆铭先生领导,周佛海和我们一些同志,集合在汪先生的旗帜下,已经行动起来。而且和云南的龙云、四川的将领及广东的张发奎等人进行了联络。”

此后,梅思平、高宗武与西义显、伊藤芳男等人又作了进一步的谈判,并拟定了实现中日“和平”的详细方案。正是由于这一秘密交涉,终于使周佛海走上了拥汪反蒋,叛国投敌,另立伪政权的罪恶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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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皇出逃(1)

10月14日,梅思平曾电告周佛海,说他准备近日来汉口转往重庆。由于武汉危急,所以梅思平21日便直接由香港飞往重庆。

梅思平此次来重庆的重要任务,就是向周佛海、汪精卫呈交他与高宗武在香港与日交涉所拟定的“和平方案”。促使汪精卫“出山”。22日,周佛海由汉口飞往成都,23日与时任国民党四川省党部的陈公博会见,周佛海“将外交最近真相,略为报告。”24日,周佛海飞抵重庆之后,梅思平、陶希圣相偕来见,“谈各项重要问题”。19125日,周佛海与梅思平、陶希圣3人再度商谈后,即于是日下午往见汪精卫。

从25日起至11月1日间,汪精卫召集周佛海、梅思平、陶希圣,以及陈公博、陈璧君等人,连日秘密举行会议。决定由汪精卫“出马”,另立反蒋*政府,与日本实现“和平”;并派高宗武、梅思平与日本当局就“和平方案”作进一步谈判。

汪精卫作出如此决定,既反映了他对抗战形势的悲观,也表现了他的强烈的政治野心,妄图依靠日本的支持,实现自己多年来一直未能如愿的领袖欲。

早在广州失陷后,武汉失陷前,即10月11日和21日,汪精卫先后两次接见外国记者,宣称中国并未关闭和平之门,只要条件适当,是愿意与日本实现和平。他说:“中国在抵抗侵略之际,同时并未关闭第三国调停之门,不过此次调停之能否成功,须视日本和平提议之内容为断耳,如条件不妨碍中国之生存与独立,则或可为讨论之基础,否则绝无谈判之余地。”192由汪的谈话中可以看出,汪精卫已经决定了与日本之间进行直接的“外交”谈判。会议中所讨论的重要问题,必然是条件问题。其具体办法是,既然蒋介石不愿自动下野,汪精卫不可能在重庆取代蒋之地位,与日本主和,那就由汪精卫出面,在蒋介石势力之外的地方,另立反蒋*“新政府”,借此取代蒋介石之重庆国民政府。

周佛海之所以如此急切地要与日本谈判“和平”,拥汪另立反蒋*“政府”,也同样反映了他对抗战前途的悲观失望。在他看来,广州、武汉的失陷,已是抗战的失败。10月17日他在日记中写道:“(蒋介石)过去一误再误,中国竟亡于国民党之手,千秋万世,决不为吾人谅,吾人岂为历史之罪人也!去年沪战发生,余与希圣、思平、宗武早已料及,惟人微言轻,莫挽危局奈何!”193他对时局的估计是:日军在占领广州、武汉之后,“必继续攻占渝市及西安、昆明等地,”194于此,国民政府再也无处可迁。因此,抗战绝无前途,不如另谋出路,以实现自己“更大的政治理想”。195

但是,周佛海虽对形势如此观察,也无绝对把握,因此内心仍是七上八下,充满矛盾。他在10月28日的日记中说:“晚赴汪先生处便饭,详谈中国情形及出路颇详,惟将来究竟如何变化,预料。”10月30日的日记又记有:“晚赴汪宅便饭,并商谈时局。实难决疑定计,实非易事也。”是晚,他“辗转不能成寐,英雄造时势欤?时势造英雄欤?时势如此,能否旋乾转坤,使国家不至于灭亡,端赖今后努力,惟国运如何,实未能预料也。”31日的日记中更写道:“默念凡事均不易照计划顺利进行,故无论何事,如生枝节或挫折,不必灰心;意外,挫折,必须预料,万不可以计划一定,即可成功,世界上决无此种如意算盘也。”196但他断定“大局如何变化,本月内或有明显趋势。”1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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