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西官又抬眼望了望他后,轻轻地放下一子道:“我有表现得那么明显吗?”
慕容清晖冷冷地望着棋局道:“你让我府中的下人,回去戏班传了那些莫明其妙的话,总不会是闲着无聊,找人消遣吧?”
见西官笑而不答,慕容清晖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寒,脸上却又挂起了笑容道:“我费尽心机,都未能让你‘动心’,不知究竟是怎样的人,竟能让傲视天下,对何事都不屑一顾的凤西楼感兴趣?”
“我说过,一切皆是未知之数。”
“未知之数?”慕容清晖低声重复着这句话,象是在细细咀嚼着话中的含义。花厅外却传来下人禀报之声。
望着西官……不,应该是凤西楼!望着凤西楼眼中那忽现的光芒,慕容清晖的眼中猛地闪过一丝杀意,但脸上的笑容却更浓了,略提高了声音问道:“何事禀报?”
“启禀小侯爷,门外有位少年公子说要找凤公子!”
“少年公子?他可有报姓名?”
“他……”门外之人似乎有些犹豫。
“说啊!”
懒懒的声音,却让门外的仆人不由得颤抖了一下,忙高声说道:“他自称姓罗名沙,说是……说是小侯爷要抓的犯人,前来自首,以换凤公子回去!”
“罗沙?”慕容清晖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然后露出了一个象是见到猎物似的笑容道:“你去将他带进来吧!”
待仆人应声走后,慕容清晖又将目光转向凤西楼道:“原来你等的竟是他?”
“是啊!”凤西楼似笑非笑地望着慕容清晖道:“如何?小侯爷可有兴趣下这盘‘棋’?”
慕容清晖的双眼微微眯起,似乎在权衡着什么,之后眼中闪过一丝犀利的光芒,道“陪你下这局‘棋’也并非不可,但我也不能白忙一场啊!不如就以上回我向你所提之事作为回报如何?”
“我说过一切皆是未知数,且看棋局如何再说吧!”
“凤西楼不愧是凤西楼,还真是滴水不漏啊!”
“彼此彼此!”
“不知凤主这盘‘棋’想如何下?”
“随意,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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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沙绷着脸站在客厅中,心中有些忐忑不安。来之前她已然想过了,她犯的“罪”应该就是拐带了弄月,除此之外,她实在是想不起自己还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不知道拐带人口会判什么刑?要判的话会判几年?但愿不会是充军或杀头那么严重吧?
早知道这会儿心里这么没底,出门之前真该好好问问惜惜和红菱这里的律法制度了!不过那两个丫头一听说她要来“投案自首”,差点没把她给绑起来,她光是要说服她们放她出门,就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最后,要不是自己真的因此而发火,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呢。
不过,说真的,她这次还真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来的呢!西官是她的救命恩人,她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受自己拖累。如果慕容清晖真的想抓她,直接来戏班搜查就行了,他现在摆明了是利用自己要挟西官!这种感觉让她既愤怒又觉得窝囊。
但对方又是如何知道她在凤凰班的呢?算了!这事如今也是多想无益,事已至此,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目前的最重要的就是将西官换回来!
听着门外传来一声“小侯爷到!”的通报,虽然已然作好了思想准备,但罗沙的心还是沉了一沉,咬了咬牙后,她缓缓地转过身去,望向门口。一片白色的衣衫闪过后,她看到了慕容清晖那如同毒蛇看到猎物般的笑容。
轻轻地推开手中的折扇,慕容清晖踱着方步,缓缓地走到了罗沙的面前笑道:“罗公子别来无恙啊?”
罗沙冷冷地瞪着他,隐忍着怒气道:“我好得很!”
“哦?”慕容清晖挑了挑眉道:“但清晖自从那日罗公子不辞而别后可一点都不好!”
你这变态能有什么不好?罗沙在心中咒骂了一句,但终究抿着唇,没有说出来。
看着罗沙那强忍着怒意的表情,慕容清晖却似笑得更开心了,轻轻地道:“罗公子不好奇,自你那日离开邺城后,城中发生了何事吗?”
“?”罗沙抬眼,不解地望着他。
“你可还记得莲儿姑娘?”